盛南辞站在她身边,难得乖顺。

浸过酒的嗓音低哑,透着说不出的性感,惹得盛南辞下意识舔了舔唇。

要不是对方是那个人,盛南辞早把眼前人按着亲了。

司明裕长得漂亮,是那种怎么看都不腻的漂亮。

清凌凌一双眼眉,性子疏离,又有着同龄人难得的沉稳和聪慧。

盛南辞喜欢司明裕了十几年。

是异国她乡里遇见的难得乡音,是两家利益交缠的世交,也是一个班里只能有一个的第一名竞争者。

两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的暗恋。

盛南辞也说不出是什么时候从友情变质的。

即使从小到大都针锋相对的彼此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还是在成年夜当晚滚到了一张床上。

盛南辞的计划是留在国外发展,直到滚完床单的第二天,司明裕回了国。

没有犹豫的盛南辞也跟着追了回来。

这么多年司明裕对司听白有多深的占有欲,在盛南辞这里换算到司明裕身上都成倍增长着。

她也从一开始对这件事的厌恶和嫌弃,到现在阴阳怪气的讽刺。

如果司听白不是牺牲者的话。

说不定还真的会让盛南辞有很强烈的危机感。

只要一想到司听白活不长,盛南辞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刚刚生长出来的嫉妒也消散了几分。

正当盛南辞心情好转了些许的时候,清脆地碎裂声拽回了她的思绪。

原本还在接电话的司明裕将手机拿下来,垂眸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短信。

手中酒杯没握稳,啪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站的距离不远,女人的情绪疯狂,以至于盛南辞都能清晰听见。

“半天时间,把一切清理干净。”女人的声音冰冷,没有情绪起伏:“不要逼我动手。”

司明裕难得也有了紧张的时候,她握着听筒低唤:“母亲......”

未说完的话被一串忙音堵截,对方根本不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