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样的司听白,每一分冷淡都是在迫切地想要与自己划清全部, 司听白在计划推远自己,她在计划离开。

即使可以确定的是司听白现在的冷漠有一半是演出来的。

她在闹脾气。

程舒逸可以容忍司听白的一些小叛逆,偶尔的不乖。

但绝不接受司听白以离开自己为筹码,来赌她的重要性。

果然程舒逸这句问询成功让刚刚还故作冷淡的人愣住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司听白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晚自己也道谢了?到哪门子的谢?为什么要道谢?

自己的计划不会全被抖搂出去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头,司听白眼神里闪过些许紧张,抿了抿唇,面上还是维持着冷漠:“是吗?”

微不可闻地吞咽了下,答话的人不敢直视程舒逸的眼睛。

因为那双眼睛不仅会吞噬理智勾人魂魄,还会看穿人的心中所想。

察觉到司听白的躲避,程舒逸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笑意更甚:“是啊,不止有道谢呢,你还说了很多。”

被那强势一吻掠夺掉氧气的司听白跟只小狗似的,拽着程舒逸的衣摆絮絮叨叨讲了许多话。

她醉着,讲话也是颠三倒四。

但程舒逸听得很认真,醉着的司听白讲最多的还是控诉自己为什么不在意她。

回想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软着声音反复问:“你真的是因为在乎我才追过来的吗?”

程舒逸就忍不住轻笑。

完全没注意到程舒逸微表情的司听白大脑空白了一瞬。

......很多吗?

司听白愣了下,心中的紧张感更甚。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昨天说了什么,有没有乱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喝酒果然误事,刚刚还故作冷漠的人面上闪过一丝懊恼。

“酒话而已。”司听白不自然地轻咳了声,默默又挺直了背脊:“你别当真。”

程舒逸挑了挑眉,笑意更甚:“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