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程舒逸将司听白喝完的杯子收走,又去接了杯水,以防半夜司听白会渴。
谁知道程舒逸刚转身,就听见了身后的声音:“那黎姿你明天要叫我起床。”
一头栽进被窝里的司听白拱了拱,尝试着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下。
下一秒,身上的被子就被掀开。
程舒逸攥着司听白的衣领,将人扯过来:“我是谁?”
如果不是程舒逸就站在她身前,这小小的声音程舒逸可能都捕捉不到。
自己辛辛苦苦伺候了她大半天,她把自己当助理?
刚刚小下去的火气又旺起来,程舒逸眯了眯眼睛,眼神里满是冷意。
“你是谁。”被扯着领子的司听白乖乖眨了眨眼睛,抬手捧着程舒逸的脸。
仔仔细细地瞧了好一会后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摇头。
不敢认。
“司听白。”程舒逸掐着司听白躲避的脸颊,冷声问:“我是谁?”
脸上的痛意传来,鸢尾的浅香散开在鼻腔。
跟刚刚那一巴掌扇来时带着的香风是一个味道。
熟悉的味道让司听白莫名贪恋,她小声地说:“一定是我喝多了,所以看谁都是程舒逸......”
明明今晚的局上并没有程舒逸,为什么自己今天一晚上都能看见她。
司听白甩了甩头,试图把脑子给甩清醒。
可是她越是摇头,脑袋越是晕乎乎。
今晚的记忆全部错乱,醉酒的人毫无章法。
她的本音是极具有少年感的清冽,可喝醉时却是意外的软,还有些娇气。
“什么叫喝多了才看谁都是程舒逸?”听着这句醉话,程舒逸当了真,追问:“为什么不能就是程舒逸?”
这个问题似乎把喝多了的人脑子问死机了。
愣了好一会,司听白才很轻很轻地摇头:“程舒逸不喜欢我,她不会为了我出现在这里的。”
醉酒的人眼睛亮亮的,眼眸纯粹清澈堪比最昂贵的黑曜石,讲出来的话很轻,很委屈。
程舒逸听得心一软,抬手掐住司听白的脖颈,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