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失望的是身边早已冰冷, 司听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起床离开了。

床头柜上的显示着的时间点已是中午,这段时间的囚禁早已经让程舒逸过去的生物钟全部都乱了套。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十年,可改变却仅需要十几天。

翻了个身, 程舒逸躺到了司听白睡过的枕头上。

可惜, 已经没有了体温的枕头上就连气息的残留都很微弱。

司听白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

没能见到司听白的失落和想念在此刻叠加, 将脸埋在枕头里的程舒逸闭着眼睛,很深很深地吸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程舒逸总是有种很不真实的感受。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关于昨天。

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开口的过去, 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另一个人。

而听完她所有过去的司听白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偏执而害怕,反而还抱住她,一遍一遍安慰她。

程舒逸最亏欠的人是程舒逸。

这句话里的偏爱与疼惜让程舒逸总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居然会有一个人在听完她的全部过往后, 对她说, 你受委屈了。

越是回想, 程舒逸就越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司听白。

她此刻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司听白讲,她想拥抱司听白, 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她想帮司听白快速处理完全部工作, 然后把司听白关起来,关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宇宙纷扰,世间琐事,外界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这种只会出现在热恋期里的强烈渴望冲动,此刻正燃烧在程舒逸的身体里。

最后丁点赖床的念头也被打消,程舒逸径直爬起来去梳洗。

浴室里贴心地为程舒逸准备了洗漱用品,大到衣服毛巾,小到牙刷洗面奶。

所有的一切都是程舒逸最喜欢的品牌和用惯了的款式。

从前这些微小的细节程舒逸从未重视过,但此刻司听白的每一分细腻都被她捕捉。

对司听白的想念疯长,程舒逸更为迫切地想要见她。

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熟悉的铃声让程舒逸一愣。

这是她的工作电话铃声。

司听白不仅准备了梳洗用品和衣物,就连手机也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