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程舒逸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好爱哭。
以前从未发觉过眼泪能这样轻易就落下来。
抬手将无声的泪痕抹去, 可新的眼泪又再次滑落。
跟怎么都流不尽似的。
只要一想到司听白再次委屈难过,心脏就会泛起酸涩, 感知到情绪的眼睛就开始掉眼泪。
光是等待就已经足够折磨,程舒逸难以想象当初司听白知道被自己交易后,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等自己回来时候的心情。
她那个时候承受的痛苦,一定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强烈吧。
默默地将脑袋伏在膝盖上,程舒逸很努力把自己抱紧,她真的很希望门能在这一刻被推开。
司听白出现在她眼前,跟她说,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即使是叫程舒逸拿出最重要的东西去交换,程舒逸也愿意。
可是没有奇迹出现,苦苦等待的程舒逸只等来了小窗口再次被推开的声音。
除了洗漱用品有使用过的痕迹,早晨放进来的食物还保持着原样,程舒逸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了。
保姆踌躇犹豫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小姐,请问是我做的饭不合您胃口吗?”
不应该啊,保姆在心底纳闷,所有的菜都是跟着司总请来的那位做饭阿姨学的。
听司总说那位阿姨可是专门给程舒逸做饭的,已经很多年了,不可能是口味的问题啊。
还在默默嘀咕的保姆看着刚刚还低着头的人猛地抬起头,被那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即使是关在这个狭小房间里,也仍旧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美人。
可是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哭多了还是因为没有合过眼,眼尾通红眼球里满是红血丝,漂亮的脸上满是憔悴,看起来我见犹怜。
程舒逸没想过保姆会主动跟自己讲话,抬手擦掉眼泪快步下床:“司听白呢?”
听到老板的大名,保姆突然有些后悔主动搭话了。
司总特意叮嘱交代过不许跟她沟通,可是也交代过不许她饿着,左右为难的保姆实在是没法子了。
“您这样不吃饭,司总会惩罚我们的。”保姆叹了声气,将新鲜的午餐送进来:“如果口味不合适您一定要提出来,千万不要...”
“司听白呢?”程舒逸咬着唇,追问着:“你如果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吃东西的。”
听到这声威胁,保姆也着急起来,哎呀了声:“别啊,司总这几天都没有回家过,如果叫她回来知道您绝食的话,我们肯定会被解雇的。”
好不容易找到个高薪又事情少的工作,保姆不想就这样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