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去,只有低沉的哭声。
站在门外的司听白深深地叹了声气。
她的手始终收在口袋里。
即使刚刚程舒逸敲门激烈成那个样子,司听白仍旧没有开门的想法。
她冷漠地听着程舒逸的情绪渐渐失控,直至崩溃。
虽然还是没有亲耳听着程舒逸讲出她的过去。
但她的每一个字都在说,她很在意自己。
崩溃的哭声渐渐大起来。
那个从来不哭的人在没人的小房间里,终于不再压抑情绪。
哪有人生来就不会哭,也没人的心生来就是硬的。
不过是程舒逸的骄傲不允许她掉眼泪罢了。
舒逸,舒逸。
舒服又安逸。
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司听白突然觉得很讽刺。
程舒逸的家人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被给予这样美好期望的人,居然活得这样累。
这个骄傲惯了的女人就连掉眼泪,都要挑在没人的时刻。
哭声回荡在耳边。
司听白的心被搅得乱七八糟。
但是她不舍得走。
这眼泪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彻底离开而掉的。
是程舒逸被司念念这个人牵动全部情绪后的真情流露。
所以,程舒逸是不是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在意自己了呢?
不,司听白慢慢地勾起唇,眼神渐渐变得疯狂而又兴奋,还不够。
仅仅只是眼泪,还不够。
不过,确实不能再把程舒逸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