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问着墙壁,程舒逸忍不住抬手轻数着墙上的划痕,马上就要第九天了。

什么时候能出去这个问题仍旧无解。

司听白这么些天对她的态度跟第一天没什么区别。

很凶很冷很蛮横。

接吻和亲密时候的动作也并不温柔,总是让自己介于难受和舒服之间。

这是程舒逸第一次完全猜不透一个人的内心。

她看不透司听白对她的感情,也无法分析出她们的以后。

带着这个困惑,程舒逸渐渐地感受到了困倦。

自从被关进来后,她好像总是睡不够一样,明明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可还是觉得乏累疲倦。

对外界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正当程舒逸昏昏沉沉再次要进入梦乡时,门锁被轻轻转动开。

听到声音的程舒逸迅速坐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袭遍她全身。

司听白回来了。

客厅的光亮溢进来,这间小房间里的唯一光源回来了。

“念念。”程舒逸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跑过去拥抱住进门的人:“我好想你。”

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的司听白一愣,下意识抬手环抱住扑进怀里的人。

程舒逸今天为什么会这么主动?

“又做噩梦了?”司听白紧紧拥抱住程舒逸,语气温柔:“这次又梦见了什么?”

依偎在怀里的人轻轻摇了摇头,程舒逸轻声说:“没有噩梦,只是想你。”

这句话真心占大多数,还有少部分的乖顺假象。

被关在小房间里的程舒逸每天除了想司听白外,确实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抬手将门关上,最后一丝光源也切断。

程舒逸的眼前再次只剩下黑暗。

心底闪过片刻失落,程舒逸将脸埋在司听白怀里,没有出声。

可下一瞬,一束暖光自上而下地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