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光源的长睫轻轻颤了颤,睡熟的人翻了个身。

被角滑落几分,露出床上人光洁的布满点点痕迹的背脊。

沉眸盯着那背脊看了好一会,司听白慢慢关上门。

点燃了蜡烛后,轻手轻脚地将熟睡中的人拥入怀中。

“唔,”半梦半醒中的人感知到温暖的怀抱,程舒逸轻哼了声,无意识地唤:“念念?”

司听白掰过程舒逸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嗯,我是。”

“念念回来了......”

分不清是梦呓还是清醒的一声呢喃,被拥抱在怀里的程舒逸没有挣扎。

而是轻轻蹭了蹭拥抱着她的怀抱,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再次睡过去。

被口口控制的人很乖,露出了以前从未有过的顺从。

这间仅有司听白一人能进入的房间里失去了时间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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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累到睡着的程舒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司听白梳洗干净。

原以为过了今夜就会天明。

可第二天重复的仍旧是黑暗。

自从回到司听白家的那天起。

程舒逸就再没有过得知外界消息的权利了。

江城开始进入漫长的四月雨季。

满城樱花似乎一夜间被雨打落凋零。

而那朵被单独折下来的樱。

困在仅有司听白一人可见的春里。

固定有人送来食物和水,那没有灯的房间里分不清气候,也记不得时间。

程舒逸每天能做的就是等待着门缝外亮起光。

因为光亮起来,就意味着司听白回来了。

不知道是食物还是水里药物的作用,又或者是久未见阳光。

程舒逸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