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说订婚就要去订婚。
那你来到我身边,我们过去的那一年发生的那一切,算什么?
你为我写的定情歌,为我唱的初舞台,那些无数次夜里的耳鬓厮磨,亲密关系又算什么?
自尊撑着程舒逸的最后理智,这些话她还是问不出口。
双眼已经泛红,可就是没有眼泪落下,傲惯了的人连哭都不会。
“就凭我们已经结束了。”司听白抬手扯下程舒逸的牵制,冷声道:“你就当我犯了个错吧,闯进你的生活,爱上你都是错的。”
“但是现在,我要修正这个错误了。”
第94章 招惹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错误?
程舒逸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司听白居然敢用错误这两个字来形容她们的过去?
听到这两字, 程舒逸像是听了个幽默的笑话,短促地笑了声。
她的反应让司听白一愣,甚至不用回头,司听白都可以想象到程舒逸此刻眼神里的鄙夷和轻蔑。
又是这该死的上位者姿态。
背对着程舒逸的人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修剪整齐的甲床嵌入掌心并不痛, 起不到什么清醒的效果。
可事实上程舒逸的眼睛里并没有那么有把握, 没有轻蔑也没有鄙视。
她盯着司听白的背影, 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说完这狠话, 就可以听到我卑微乞求你了?”
回到病房后的程舒逸看完姐姐, 第一件事就是调出过去一周她不在时的监控, 如她所愿,这段时间司听白对盛知鸢的照顾并没有超乎过常人的亲密。
虽然每天来送饭,但大多时候司听白都只是把饭放下就走, 像是完成某种任务。
比起当初自己在医院时司听白的细心照顾, 爱与不爱的区别太明显了。
只要司听白对盛知鸢没有感情, 那么程舒逸就还有机会。
背对着程舒逸的司听白并没有出声,她默默地收紧拳头,因为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她把话说得这样狠, 就是要程舒逸卑微乞求自己不要走,乞求自己不要去联姻,最好还要拉着自己的衣袖掉眼泪, 求自己再给她一个机会。
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讨好自己, 哄着自己。
她要将这朵骄傲的花折断,削去周身全部的尖刺, 只在司听白一个人手心绽放最柔软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