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了。”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刺痛了程舒逸,她微启的唇慢慢合上了。

她不再继续努力做无用的挣扎了。

因为司听白是不会信的,她甚至把这段关系连同程舒逸这个人一起判了死刑。

她只把自己当成无聊娱乐的消遣,未经自己允许就闯进来,塞给自己很多爱,让自己习惯后,又干脆利索地抽身离开。

现在这个局面,所有扎过来的痛苦,都是司听白的战利品。

程舒逸突然觉得好累。

她很想休息。

真的,只是想休息。

沉默下去的程舒逸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因为出来的太着急,她甚至没来记得穿鞋子,幸好睡裤足够长能遮住她的狼狈。

现场的氛围瞬间冷了下去。

但好在安静没多久,抢救的手术灯灭了,盛家的人也都赶到了。

主治医师先一步出来,刚刚还对峙的司听白和俞原野瞬间围了上去。

就连后来的盛家人也拼命往前挤。

原本就站在边沿的程舒逸被彻底推远。

“药效过了就会醒,病人只是情绪过激,导致突发性晕厥,但是家属还是要多注意,因为过度惊吓会诱发急性心血管事件,增加心脏疾病猝死的风险。”薛静鸢慢慢摘下口罩,冷声说:“但这次晕厥主要原因是病人的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她作息不规律,另外我想问,病人最近是刚开始恋爱吗?因为心脏方面的病症和情绪也是挂钩的。”

“当然恋爱也只是一个例子,主要原因还是病人的情绪波动太大了。”

薛静鸢越说,盛诗颂和盛南辞的脸色就越冷,站在一边的司听白和俞原野都沉默地低着头。

整个手术室外的气氛变得压抑无比。

“司听白。”

盛诗颂忍不住皱着眉,冷声道:“我不管你当初逃婚是为什么,但是我们家娇娇喜欢你,她心里只有你,联姻的事情你自己也是答应过的,你要是敢搞小动作,就别怪我们盛家翻脸。”

“我知道。”司听白小声地应下,“我会照顾好娇娇的。”

忍着火气的盛南辞意味深长地盯着司听白,视线又挪到俞原野身上,忍不住在两个人身上流连。

随着盛知鸢被推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