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人随时会出现。
那是群难缠的虎豹,如果让她们知道盛知鸢的病和恋情的话,盛南辞那个疯子不知道会对程舒逸和俞原野做出什么。
“你冲舒逸凶什么?”
一直没开口的俞原野忍无可忍地走上前,牵住程舒逸的手,将不断走过去的人拉住:“有火冲我来,这件事跟舒逸又没关系。”
本就对司听白积怨已久的俞原野冷冷瞪着她,如果不是顾忌着这是手术室外,她还想继续揍这个白眼狼。
“你可真是仗义的好朋友啊。”俞原野不开口还好,她一讲话司听白的火气就彻底收不住了:“你敢说这件事没有程舒逸的授意?”
她刚说完,程舒逸就飞快地摇着头,不停地做着口型:【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可失去了声音,解释也变得苍白。
司听白挪开眼,甚至没看清程舒逸的口型在动什么。
刚刚俞原野疯狗似的冲进来,拦都拦不住。
既要知道盛知鸢住在江宜医院,又要和俞原野认识,能满足这两点的只有程舒逸了。
这是司听白最不愿意做的假设。
可条条事实摆出来,司听白没有可以相信的另外选择。
昨天她刚和程舒逸说自己要过新生活。
今天,自己的生活就被搞得一塌糊涂。
这么不想让自己好过的人,也只有程舒逸了。
视线落在二人紧紧牵着的手上,司听白不屑地冷笑道:“你别忘了你进来动手时,口口声声说的是要给程舒逸讨个公道,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心疼成这样,但你最好祈祷娇娇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工作,你的生活,你的家人,一个都别想好。”
她的表情里的厌恶丝毫不掩,分明的已经把俞原野闯进病房的过错怪罪给了程舒逸。
【真的不是这样的。】无端被扣下一口锅的程舒逸有些急,她着急地张着嘴辩解【我只是叫俞原野去送蛋糕,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授意,更没有想刺激盛知鸢的意思。】
她的唇开合着,就像无辜跳上岸即将被渴死的鱼那样,无助地挣扎着。
不是司听白想的这样的。
她没有叫俞原野去动手,更没跟俞原野告状。
她只是想叫俞原野去谢谢一下盛知鸢昨天晚上过来陪自己讲话,就只是想谢一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