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那被司明裕在身体上留下的恶心标记,居然会成为引爆程舒逸情绪的导火索。

司听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程舒逸了。

明明排序都要把金钱地位排在一切东西前面的女人,现在居然不在乎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公司了,却要管一个被交换出去的筹码身上为什么要有别人的痕迹。

如果真的这样在意自己,又为什么会拿自己去换死人的骨灰呢?

连死人都比不过的自己,居然会比江城娱乐还要重要吗?

或者说,程舒逸还以为只要掌控着自己的身体,拥有自己的爱,就可以再拿回一切呢?

可惜,司听白已经不是那个程舒逸勾勾手指就摇尾巴的狗了。

看着身下人眼波流转间的情绪纷飞,熟悉的掌控感才刚回笼,程舒逸的手上一重。

被压制着身下的人抬起手,扣住了程舒逸的手背。

掌心慢慢收力,司听白没有犹豫地扯掉了程舒逸的掌控。

就像当初清理一切却留下项圈一样。

曾经最乖巧的小狗终于露出爪牙。

挥开程舒逸手的人站起身,像是厌恶极了,司听白扯过纸巾轻轻擦拭着刚刚握过程舒逸的指节。

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程舒逸的指印,就像白雪皑皑上缀着的红梅,色气又诱人。

如果没有那枚碍眼的,来源不明的咬痕的话,程舒逸想自己应该会很开心。

慢条斯理扣回纽扣的司听白冷冷一笑,不屑道:“你有资格问这个吗?”

站直身体的司听白比程舒逸要高,她第一次不再用仰视的姿态与程舒逸对话。

这让程舒逸很不习惯。

“这也是报复我的一环吗?小狗。”程舒逸盯着那被扣回去的纽扣,被遮挡住一半的咬痕犹在,遮遮掩掩,不如不挡。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程舒逸心底的妒火无尽蔓延。

这种东西被别人碰过的感觉真不好受。

正介怀着那痕迹的程舒逸并没有察觉,她此刻的失态被人尽收眼里。

刚刚还冷漠疏离的人忍不住勾起细微的笑意。

司听白的心没由来地暗爽起来,面上还是冷漠的姿态:“我说了,你没权利问这个。”

“而且,我是司听白,不是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