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都直指司听白,就连眼神也带有不断挑衅。

司明裕冷声呵斥道:“滚蛋。”

“好凶呀阿裕。”盛南辞装得可怜兮兮,面对司明裕时就差长出尾巴拼命摇了:“人家这么想你,不是想被你骂的。”

被强迫牵住的司听白沉眸看向正围着司明裕谄媚讨好的盛南辞,意味深长地勾起唇。

司明裕没功夫和盛南辞瞎聊,直接上手推开了挡路的人。

就在司明裕进去后,盛南辞却伸出手扣住了她牵紧司听白的那只手。

“阿裕,我家母亲与长姐有些话,我想应该是要单独同你讲的,她们已经等你许久了。”盛南辞握住司听白的手背微微用力,面上却还带着笑:“所以,把妹妹暂交给我保管吧。”

“我保证,会好好待她的。”

待她两个字被咬了重音,盛南辞挑衅地看着司听白。

司明裕的脸瞬间冷下去,呵斥道:“松开。”

“姐。”从见面到现在一言未发的司听白借着盛南辞的力,挣脱了被紧牵着的手,轻声道:“您进去聊事情吧,刚好我也有点东西想单独跟盛二姐姐聊。”

听到单独两个字,司明裕和盛南辞几?*? 乎是同时看向了司听白。

被两道视线盯着的人却始终表情淡淡,无喜无悲,姿态谦卑。

“好啊。”盛南辞干脆用了几分力气,一把拽住了司听白的手,将人拉向自己:“我可是很喜欢听白妹妹的。”

司听白表面上始终没有情绪,心里的厌恶早已经拉到了极限。

比起被司明裕带有占有欲的拴在身边,她更讨厌盛南辞这假兮兮的做作姿态。

这里的一切都让司听白厌恶,可是她现在还不是能离开的时候。

司明裕还想说些什么,但内院的门被打开,盛家长姐站在台阶上主动打招呼:“阿裕,你什么时候到的?”

东道主都出来了,司明裕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南辞亲热地挽着司听白的手,走向偏院的茶室。

做着戏的两个人刚一走出视线,关上茶室的瞬间,原本笑着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

“和自己的姐姐这么亲密,不嫌恶心么?”盛南辞冷笑着嘲讽,径直坐到主人茶席。

被讥讽了的司听白也不恼,盘腿在客人位坐下,轻笑道:“我还以为盛家二姐姐已经原谅我,我的礼物都派不上用场了。”

“原谅?”正烫着茶盏的司明裕冷笑道:“你对娇娇造成的伤害,是这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司听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打开,掏出准备好的文件袋递过去:“这句话的重点,我以为会是道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