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白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开始不受控制,这是要发病的前兆,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

看着眼前人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以及刚刚慌张无措的语气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程舒逸终于松开手不再追问。

在刚刚的某一瞬间里,她真的以为可以得到周昭的消息了。

只可惜,是一场误会。

像这样的误会在过去的九年里反复上演过,每一次都是先有了希望,就差临门一脚时又擦肩而过。

程舒逸有些无力地叹了声气。

不该这样激动的。

花牌被捏在手里轻轻抚摸,留在照片上的人视线依旧温柔,仿佛在责备自己刚刚对司听白的粗鲁。

程舒逸又叹了口气后将花牌放进中控台,沉默地发动了车辆。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冷了下去,谁也没有再开口讲过话。

......

......

靠在椅背上的司听白全程没有再睁开过眼睛。

她的指甲正死死陷进掌心里,自虐一般任由痛感顺着掌心蔓延。

通过痛苦,司听白勉强维系着理智。

九年前的绑架案是改变司听白一生的噩梦。

那长达一周的非人般折磨,让司听白的记忆错乱,精神恍惚。

甚至获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做到开口讲话与人接触。

尽管她现在在心理医生的开导和药物维持下已经恢复开朗,可那件事始终是心魔缠绕着她。

就在刚刚,那个照片上的人居然能轻易再勾起自己的痛苦。

她是谁?

她和姐姐又是什么关系?

她和那场绑架案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关联?

如果她和绑架案有关系,那她和小姨的失踪是不是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