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难以下咽的苦药她眉都不皱的直接咽下,她迫切地想好起来。
想正式开始做事情。
看着司听白满眼的认真与期待,司明裕欣慰地勾了勾唇:“按道理说是的,但是。”
“小姨几乎没留下什么东西,具体的我们可能还要一起去问母亲的意思。”提起母亲两个字,司明裕有些为难,轻叹了声气:“当初你在公众面前露脸了的这件事,母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怕你现在正撞枪口上,母亲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
提起母亲,这两个字对于司听白来说有些陌生。
九岁前,司听白是跟着司雪长大的,所有小孩子对母亲的喜爱与依赖投射都落在了司雪身上。
九岁后,司听白是跟着司明裕住的,一日三餐包括睡觉都必须在司明裕的视线下完成,这种扭曲的掌控,让少年期的叛逆与拧巴的爱都发泄了司明裕。
可唯独真正的母亲司雨,司听白却没有什么记忆。
或者说过去十八年里,与真正的母亲司雨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所以提起母亲两个字时,司听白下意识摇了摇头,轻声说:“姐,我能先不见母亲吗?”
“可以。”已经是掌家人的司明裕才是拥有话语权的那个人,她笑着说:“念念不想见,我们就不见,关于集团的事情,只要是你想了解的,姐姐都教给你。”
只要可以把司听白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让司明裕将自己的权利对半分一些出去她也无所谓。
但司听白还是摇头:“我不要集团,姐姐,我想自己做些事情。”
“那你想做什么?”司明裕耐心问:“姐姐给你投标,你干什么姐姐都支持你。”
司听白的视线落回窗外 ,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大学修的是双专业,金融与法律,这些都是为了辅佐司明裕才学的。
虽然不太记得当初司雪的具体工作 ,但司听白知道,司雪在当初是绝对不会分走和干预司雨的集团。
所以,司听白也不想抢司明裕的东西。
金融与法律,都不是司听白喜欢的。
如果说真的让她重新自己起步,那她大概率会选择自己熟悉一些的娱乐圈。
只是这一次,司听白不会再是台前露面的人,她要做背后的执棋者。
要想先下棋,就必须得布置棋盘。
重新起步做公司慢又耗时间,最简洁最便利的方法就只有......
“姐,我不用你投标,但是前期确实需要姐姐借我一些钱。”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轻眨,司听白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完全不知道司听白心中所想的司明裕满脸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刚想回答却看见司听白又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