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开了个短会的司明裕对刚刚程舒逸的紧张和无措一无所知。
而激动的程舒逸在京城机场内还没站定,就又被司明裕的车给接走。
几轮交通工具变动下来,程舒逸越来越紧张。
只要一想到可以见到周昭了,她的心脏就止不住狂跳。
“周昭这么多年...”程舒逸试探着问:“过得好吗?”
这次轮到司明裕听而不答了,她仍旧把玩着那条小锦鲤,没有出声。
白皙指骨困住那条游鱼,被拨弄来去的不只有那块玉石,还有程舒逸的心。
车一路开出市区,窗外掠过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甚至径直上了山。
知道司明裕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程舒逸也不再自讨没趣,她将视线挪到窗外,看着在视线里远去的大厦高楼,心中的期待感越来越强。
等下见面是该叫周昭全名,还是叫学姐呢。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周昭的变化大不大,这九年,周昭又是怎么过的呢。
意识到自己情绪越来越激动,程舒逸闭了闭眼,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摇摇晃晃的车不知道在山道上开了多久,在回到平地时,车终于停下。
阴沉的天也落下雨,砸在车窗上劈啪作响。
满腔期待随着车的停下而攀到顶峰,但在抬头看见车窗外景象时,程舒逸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了。
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周昭会在这个地方。
“怎么?”看着程舒逸惨白下去的脸色,终于出了一口气的司明裕心情大好:“不想见周昭了吗?”
车门被推开,早已经等候在雨里的人殷勤地过来为司明裕撑伞。
冷风从敞开的车门里灌进来,车内的暖意全部散尽。
满腔的期待随着冷风的灌入而散尽,变成一股浊气顶住肺腔,逼得程舒逸无法呼吸。
她僵直地坐在位置上,不愿意挪动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场景让她的大脑再无法做出思考,等着为程舒逸撑伞的人还站在雨里。
司明裕难得没有催促,而是双手环胸,像个胜利者般,笑着欣赏程舒逸的每一分反应。
暴雨让世界的影像变得模糊。
程舒逸觉得自己可能是来回奔波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