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试探了。

司听白想。

只要程舒逸答应,那么前面都可以一笔勾销。

这场爱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所有的事情,自己都可以原谅的。

只要程舒逸回答,哪怕只一个好字,自己就愿意为她将底线一降再降。

反正在程舒逸面前,自己从来没有什么尊严。

“我明天...”想起和司明裕的那个约定,程舒逸话语有些含糊,她轻咳了声说:“会陪着你输完液,不过我还有工作,要出去。”

得到答案的司听白咬着牙,不死心再追问:“非得去吗?”

“非得去。”程舒逸回答。

这一次,程舒逸抬眼看向司听白,就连语气都变得坚定了些。

不知道是为了说给司听白听,还是为了强调给程舒逸自己。

这声非得去的回答散在空气里,病房里的气氛在瞬间冷下去。

不再追问的司听白点点头,做出了自己最后的决定。

与其像一个哈趴狗一样被人当成皮球踢来踢去,倒不如自己主动离开。

难得,此刻的程舒逸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即使自己叫她全名她也不生气,是因为把自己当成筹码交换而亏歉,所以才这样好态度吗?

司听白不愿再想,闷闷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气氛随着这句知道了彻底僵硬。

“什么?”程舒逸没有听清这句话,她原本以为司听白还要问些什么,可回答她的却是司听白的背影。

那苦咖啡似鬼魅般再次缠绕上来,被入侵的心脏泛着疼,恍惚间,程舒逸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离开了。

她不敢将手从口袋拿出来,掌心已经满是血污。

闭上眼睛的司听白将脸转向另一边。

原以为会再哭的眼睛像是累到了,干巴巴的就像被揉皱了的自己。

背对着程舒逸的人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