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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开病房门前,程舒逸突然停住了脚。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

当再次回到病房时,司听白已经睡着了。

程舒逸的手搭在门把上,脚步微顿。

她的视线定格在床上那鼓起的弧度上,安静空荡的病房里,那一团小身影显得格外可怜。

原本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此刻慢慢松懈了,还好,司听白还在。

程舒逸轻轻关上门放慢脚步走过去。

大哭过一场的人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对此刻有人的靠近一无所知。

程舒逸抬手掀开被角时,看见将自己闷到通红的人,眼神里有几分怜爱。

不知道为什么,在做出那个决定后,冷咖啡的苦味就一直缠绕着自己。

程舒逸将人从紧闭的被子里捞出来,然后坐在自己上午坐过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司听白。

为什么,捡到你的时候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呢?

指尖轻轻落在司听白的脸颊上,轻抚司听白脸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

程舒逸不愿意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她试图用司听白是司家派来盯着的人这个借口来洗脑自己。

可苦咖啡的味道还在舌尖,即使已经刷过牙洗过澡,那股苦涩感却怎么也洗不掉。

睡着的司听白安静极了,这个小孩总是很乖。

从被自己捡回来时就听话又懂事,不论自己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驳或抗拒,那双望向自己时总是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有些红肿。

似乎是刚刚哭过。

司听白在梦里又会因为什么而难过呢?

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被交换,会是什么反应...

程舒逸停留在司听白脸颊上的指尖一顿,慢慢挪开,攥成拳后收回。

这些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了。

程舒逸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控制住跑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