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宜会叫自己的名字,司听白有些意外,她下意识去看程舒逸,得到她的点头后,司听白礼貌地冲江宜鞠躬示意:“您好,我叫司听白。”

没认错人的江宜点点头,将话题转移到正经事情上:“程小姐今天忙吗,我今天为您姐姐进行了全面检查,情况不乐观,方便详细聊聊吗?”

悬了一路的心,程舒逸没有犹豫点头:“我今天的工作都推掉了,您说,我有时间。”

“好的,那我给您看一下今天的报告吧。”江宜将手里的文件袋递出去:“您姐姐的心衰已经非常非常严重了,甚至只能卧床无法自如行走。”

司听白不了解这些方面,也不能开口讲话。

于是只好将视线分散出去,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转了一圈的视线落在了玻璃窗内。

在看清病床上人脸的瞬间,司听白呼吸一窒,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这个人,好熟悉......

司听白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呆呆地趴在玻璃前,认真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常年不见光的肌肤白到近乎透明,宛若一触即破的瓷器,即使是占据脸颊三分之二的氧气面罩也遮不住的美,淡雅柔美的五官像一盏清茶。

司听白连呼吸都放缓了,压在氧气面罩下的那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夜没睡的大脑承载不起过量思考,后脑像是在不断被什么东西击打,钝钝的痛感席卷而来。

尤其是在看清楚女人长相的瞬间。

陷入到情绪里的司听白眼前黑下去,脚步往后踉跄了下,她有些低血糖。

扶着支撑勉强站稳,司听白眨了眨眼睛,可视线只要一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后脑就泛起痛。

司听白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将视线分到正在交谈的两个人身上。

“现在这个疗养院虽然安静宜修养,但不论是设备精度还是医疗团队的实力都不够,”江宜说:“如果程小姐确定由我接手治疗,那请尽快为您的姐姐办理转院手续,我的医院会接手。”

姐姐?

司听白默默记下这个称呼,躺在里面的人,原来是程舒逸的姐姐吗?

那晚被困山洞时,程舒逸似乎确实提到过她的家人,她有一个特别好的姐姐。

可是为什么她的姐姐会躺在疗养院,依靠氧气罩生存呢?

正当司听白在心里百转千回时,程舒逸已经和江宜聊完了后续的治疗,约定好今天办理完转院手续。

“另外,说个不合时宜的题外话,我可以和您的艺人互换一下联系方式么?”江宜的视线落在司听白身上。

有了云九纾小爱豆的联系方式,江宜不信她还敢一顿饭收自己八万八。

程舒逸没有犹豫,点头应下:“可以呀,听白,快,加一下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