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冷漠和疏离,让司听白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瞬间里又变得好远。
她想起孟宁九说的上下级关系。
现在这样, 确实很像上下级间才有的样子。
司听白低下头, 小声反驳:“可是这根本不一样。”
舞台当然可以有很多次, 可初舞台的意义和别的舞台的意义根本不同。
初代表第一次。
司听白想将自己站上的第一个舞台完整的,毫无保留的献给程舒逸。
而不是用这个去换什么流量和热度。
看着眼前人又开始闹别扭, 刚刚才因为数据带来的喜悦迅速消失。
“司听白。”
程舒逸的声音冷下去,最后的笑意也散尽:“我在跟你谈公事的时候, 不希望你牵扯进来感情。”
她的眉眼冰冷,盯着司听白的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一件让她不太满意的商品。
感受到眼前人的火气,司听白抿了抿唇,轻声说:“对不起。”
“感情是感情,公事是公事。”程舒逸说:“我不喜欢把这两个东西混为一谈,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会重新考虑还要不要留下你。”
“不可以!”司听白猛地抬起头,一夜没睡的眼睛已经泛红。
被这句话一激,今晚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像倾倒的大山一样压过来。
司听白的眼睛里隐有泪意,她抬手拉住程舒逸的衣袖,小声求饶:“别不要我,姐姐。”
看着眼前人委屈的眼睛,程舒逸知道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
物极必反,不能把人逼太紧。
更何况除了这一点,司听白的表现还算不错。
“好了。”程舒逸抬起手轻轻抹去司听白眼角的泪,哄道:“只要你乖,我就不会不要你。”
她又变得温柔,仿佛刚刚的话只是气急了的口不择言。
司听白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掌心已经开始盗汗,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这段时间的平稳差点让司听白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