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第一次上这辆车,却是第一次以被邀请的身份来。

“那边有衣服,你先去洗澡。”回到房车里,程舒逸第一件事就是踢开高跟鞋。

连续几天没怎么合眼的身体在此刻累到了极致,可最后的理智牵制着她先要卸妆。

所以在司听白进入?*? 浴室时,程舒逸转身进了另一个小浴室洗漱。

这是一辆加长型豪华房车,两米的大床占据了许多的位置。

有轻微洁癖的司听白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感,从头到脚给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等司听白洗完澡搽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再次被抛弃的坏猜测浮现上心头。

司听白没来得心慌了下,可当她从浴室处拐过来时,却看见已经睡着了的人。

睡着时候的程舒逸全然没了攻击性。

她将自己整个蜷缩成一团,对外界极其防御和不安的姿态。

司听白靠近的脚步稍顿,视线在桌几的红酒瓶上短暂停留。

等待的一个小时太长。

长到程舒逸喝了杯酒,等到睡着。

某种直觉涌上心头,姐姐似乎遇到了很棘手或者说让她很糟心的事情。

将头发处理到不滴水的状态,司听白蹑手蹑脚地从床尾爬上去。

在探出手前,她已经将自己的掌心贴在身上暖热了。

睡梦中的程舒逸只觉得被一双温柔的手给托起来了。

原本无限下坠的滞空感消失,程舒逸皱了皱眉,主动将脸朝着温暖的地方贴过去。

感受着怀里人主动靠近的司听白拥紧了这个怀抱,她轻轻拍抚着怀里的背,柔声哄着:“姐姐,我在呢。”

半梦半醒的程舒逸皱了皱眉,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抱着自己的人穿着白衬衣,黑色长发随意散着,只是没有戴眼镜。

“昭昭?”

这种温柔让程舒逸有些恍惚,低声问:“你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司听白需要俯下身才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