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重重的撞击着手铐,声音骤然大起来:“距离你非法闯入我家将我拘禁和违规审问已经二十四个小时了,我命令你把我放开!”

暴起的人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此刻若不是被手铐束缚,她恐怕会毫不犹豫扑过来撕咬。

“别急啊,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就听我说好了,”宜程颂表情不变,仍旧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你以为只需要混过二十四小时就能顺利出去吗?司听白两天里下了七次病危通知,录音中你对司听白做的一切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

“你确实要出去了,但不是自由。”

“从这个审讯室里转出去,你将会被提到更严格的审讯室里,”敲击着桌面的指节微停,宜程颂忽而一笑:“对了,忘记跟你讲了,江钟国前年已经进去了,现在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我,送他进去的人,也是我。”

“所以,等下你被转出去,将由我亲自审讯。”

宜程颂每讲一句话,指节就不轻不重地敲击一下桌面。

声声骤响,警钟般萦绕在司雨心头。

“你到底想做什么?”司雨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漫不经心的人:“世界上那么多人叫周昭,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是那个周昭!?”

自从司雪的名字出来后,司雨的理智就彻底崩溃。

二十四小时的神经紧绷,不论怎么审讯都无动于衷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宜程颂原本只是想诈一下司雨,结果没想到真的诈出了东西。

申请下司雨的批捕令后,宜程颂特意调出了当年那起绑架案的卷宗。

司家三小姐的死讯几乎占据了当年的全部报道,司听白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死亡了,因为没有找到尸体家属也没有一直报案追踪,以至于真正的死者周昭至今仍旧是未销户的状态。

保险起见,宜程颂将周昭的行踪在国内筛查了一遍,发现早在十年前周昭的账户就已经暂停了使用,但奇异的是对比到全球动向中,这个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人,却在死后的第三年在纽约有了第一笔消费,并在两年后带着自己的外籍‘妻子’Air移民法国。

“你不该对司听白下那么重的手,”宜程颂敏锐察觉到门外的声音,低头轻笑:“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你使用的弃子了。”

宜程颂的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就被暴力踹开。

女人的高跟鞋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地撞击声。

突然闯进来的程舒逸将手中的录音设备甩给坐着的宜程颂,提起手包重重地砸在了司雨的头上。

沉浸在怒气中的人丝毫没有收敛,浑然不顾周围是否有监控。

带着恨意的攻击来得突然,被手铐禁锢住的人完全没有还手的力气,镶嵌着昂贵钻石的包面砸在身上,痛感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

“小何啊,”宜程颂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懒洋洋道:“我觉得审讯室的监控好像有点问题啊,你说呢?”

她话音落,下一瞬,四面监控的骤然黑下去。

十一点半。

司雨的二十四小时关押期已经结束,流程上她已经是被放出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