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尧也是欠,一同起身贱嗖嗖地跟在我身后:
“走了。”
“给老婆暖床。”
听得贺憬淋了雨的脑袋更加痛,浑浑噩噩地差点气晕。
砰。
房门被我大力的关上。
聂尧摸了摸红肿的鼻子,也不恼。轻笑了一声,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聂尧就回去了。
“准姑爷说,婚礼前三天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所以一大早就走了。”
我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女佣。
“准姑爷?是让聂尧让你这么说的吧?”
女佣点了点头,有些忐忑:
“是。”
“聂总说,以后都得这么叫他。”
我笑了笑,没有反对。
一个称呼而已,马上都要结婚了。
这三天,我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清闲。就是试的礼服、婚纱多了些。我真不知道聂尧是从里搞到的凤冠霞帔,精巧的不像话。
纯金打造的凤冠、扇子,就连手捧花都是纯金的。
“你不就是喜欢黄金吗?要不是黄金太沉,我都想给你用金子做婚纱。不过这礼服是错了金线绣的,你喜欢吗?”
我扫了一眼,知道这些东西要花多少心思。
尤其这套凤冠霞帔,工期起码要三年。
“这么笃定我会嫁给你?”
电话那头,聂尧罕见地沉默了一阵。
“我没抱希望。”
“你要是嫁我,这些就是彩礼。你要是不嫁,就当……我给你添份嫁妆。”
“小筝,你信我真的爱你吗?”
我很诚实地回答道:
“不知道。”
的确。
五年来,他日复一日地往我家抬彩礼,加一点再加一点。
可盛家家大业大,聂尧准备的这些东西确实有心,可靠这些身外之物证明真心。
单薄。
我不是没有。
我想要更珍贵的,或者说,更疯狂的。
贺憬没再来烦我,我猜也是他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听闻他派人把苏婧婧送走了,至于当初求的婚事也不了了之。
婚礼当天,凤冠霞帔在身。
贺憬居然来了。
缓缓在我身前,弯下腰。
“当哥哥的,是要背新娘子出嫁的。”
“小筝,我背你出嫁。”
9
长长的红地毯踩在脚下。
这条路,我走过无数回。可今天这般走,是第一回。
我难得柔软了些。
趴在贺憬的背上说话:
“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以为五年后,我会是这样嫁你的。没想到现在,是你背着我出嫁。”
贺憬垂着头,能回应我得只有一句低喃:
“对不起。”
我闷声戳了戳贺憬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