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挂断了，许久后才温声道：

“出什么事了吗，清雨，刚刚没拿手机。”

我却听出他嗓音里微微的沙哑。

很熟悉，是沈辞事后干渴的痕迹。

我的心猛地一坠，却已经顾不得这些，问道：

“妞妞和土豆呢？”

“我送去做美容的店寄养了。”

沈辞迟疑片刻，

“前几天你不在，我怕我照顾不好。”

骗人！

我立刻反应过来。

沈辞绝对不是一个会关注宠物的人，更别提做美容。

我的目光落在沈辞之前发来的排班计划表时，心头狠狠一颤。

他们最近在做活体实验。

那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时，我瞬间腿脚发软。

“你给我说实话，”我厉声道，“他们到底去哪了！”

电话那头，沈辞沉默几秒，不耐烦道：

“你大半夜找我就是为了这点破事？我在忙，挂了。”

怒火涌上心头，我冷笑一声，往我带的工作小群里发了条消息：

【上门捉奸，有意看热闹的来福路区希朵酒店303号房！】

一石激起千层浪，哪怕半夜，群里也瞬间炸了锅。

熟悉的实习生私聊发消息问我：

“清雨姐，你在群里说的是真的吗？是沈老师？”

“嗯，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去堵人。”

我下楼打车，却是直奔实验室。

沈辞那边不过是给他制造一些小麻烦。

离婚是迟早的事，家里一猫一狗的命等不得。

第三章

密码是阮昕微博置顶，沈辞和她初遇的日子

我三两下打开实验室的锁，里面没人。

心脏砰砰直跳，我颤抖着翻开实验记录。

【德牧犬，30KG，104周，给药后瞳孔放大，抽搐，剔净腹壁毛发，检查腹腔药量消耗情况。】

【布偶猫，7KG，102周，肌内注射全身麻醉，心肌肥大，死亡。】

一瞬间，我跌坐在地，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妞妞和土豆。

在记录本上，它们只有冰冷的两行字。

可我却知道，那是我和它们相伴的整整两年。

我浑身发抖，将记录本一一拍摄下来。

随后，在监控存档里找到了给药时的视频。

阮昕连口罩手套都没带，不满地指着妞妞的胸腔：

“浪费我的药！沈老师，她养的猫怎么这么没用啊。”

沈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轻笑：

“这猫给你练手了，也不算完全废物。”

我的视线模糊，呼吸急促，几乎快要晕过去。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手中还攥着妞妞掉的毛所做的毛毡球。

沈辞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过来，怒道：

“林清雨，你在发什么神经！”

“你把阮昕吓到了！我们只是在酒店休息，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我才想起我给他找的麻烦。

可是已经不重要了，我连群聊里的捉奸视频都没兴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