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止血,鲜红的血顺着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一路下滑。
白栀子已经走出酒店有一段距离了。
那酒店位置挺偏的,现在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医院药店什么的。
她有些艰难地捡起掉在一旁的包,扶地坐下,打开包看,里面有原主之前带的一小瓶饮用水,和一块手帕。
白栀子拧开瓶盖,用水将伤口处的泥屑和碎石冲洗干净。
放水瓶的时候,她的手碰到路边的草地,毛茸茸有些刺挠的草叶让她的手有些痒痒的。
白栀子抬手的时候不小心扯下了一点那些草,圆钝锯齿状的叶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草丛,拨开杂草,看到了那一株株叶片形状较为特别的草。
是仙鹤草。
白栀子从小跟着是中医的爷爷奶奶长大,经常和他们一起上山采药,对她来说认识草药已经是了然于心。
她摘下几株,在身上把草茎上沾的泥土擦拭干净,从旁边捡了一块颇为尖锐的石块,把那几株草碾碎,剥下草糜汁液涂在伤口处,用手帕把腿上较为严重的那处伤口包扎起来。
血算是止住了。
现在好了,本来就不认识路,还弄了个伤残,回家的路好像更远了。
突然,远处好像有灯光闪烁,白栀子偏头看去,一辆悬浮车停在自己眼前。
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一张颇为沧桑的脸,青色的胡茬,深重的黑眼圈。
“小姑娘,受伤了就别自己走了,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