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置若罔闻,还是将如意扶上了车。

“肉搁少了?给您搁头猪进去好不好,后厨里就有,活的,我这就去给您牵。”他加大了嗓门。

拂满还是没理他,只将小凳收上车,准备关门。

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瞬,一只手伸进来挡住了门沿。

拂满低眼,就见赵燕宁掰着门扇,烦躁地道:“什么事儿啊这么多天都搞不定,搞不定叫我一声啊,天天折腾着出去算怎么回事。”

沈岐远策马立在一侧,平静地解释:“我们要去殓房验尸。”

“就你们几个,不是我说,你们谁有十年以上的验尸经验啊,还这般大言不惭。”他骂骂咧咧地去牵了马来,翻身跨上去,“走走走,带爷去看看。”

车里的如意乐了:“你不是再不想碰尸体么?”

“我那是不想碰尸体吗,我那是不想再沾惹上某些‘身不由己’的衙门罢了。”他斜了沈岐远一眼。

沈岐远别开头去,没吭声。

拂满皱眉看着他,抬手比划:你不用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