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南没有多看,打着伞缓步离开。

裴书宁去了书房,练了会儿字沉心静气。

静静待了片刻,裴书宁拿起桌角上方的徽州砚台,这方没用过的砚台底下压着一纸婚书。

不过婚书尚未写完,还需要细细的润色。

裴书宁的母亲在他这次去邺城之前就和他透过底,来年开春是一定要去郡王府为他提亲的,叫他提前备好婚书。

婚书是裴书宁亲手写的。

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倒也认真。

裴书宁自己都还没想通他为何要如此上心,交给旁人去写也是一样的,还不必劳神费心。

说来这两回他瞧见姜予南,心口竟然都有些闷痛的窒顿感,就好像被人用刀子扎在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