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根根握紧攥成拳。

甄华漪小心翼翼觑了李重?a一眼，心中有些后怕，莫非是她方才的言语对于李重?a来说太过冒犯，他忍着如此的怒火吗？

甄华漪轻蹙着眉尖，无措地咬了咬唇，她自顾自又向李重?a行了个礼，就要落荒而逃。

李重?a猝然抬起手臂，按住了她的肩膀。

甄华漪还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手指去看，以为自己肩上落下了什么东西。

而后仿佛四周风雪渐缓，她陷入李重?a的怀抱之中。

甄华漪觉得很静，只听得见簌簌的落雪、衣料摩挲声和砰砰的心跳。

时间也极为缓慢，她眨眼看见一片梅花慢慢地落在了李重?a的肩头上。

甄华漪呆愣愣地用手抓紧攀住他的肩，她脸上红晕未散，这时候却多了另一种意味。

她脑子很木，一时间转不动，她整个人也一动不敢动，脸颊贴在他氅衣柔软的狐裘上，呼吸间似是风雪凛冽味道。

一片雪落在她的脸颊上，陡然将她惊醒，甄华漪猛地推开了李重?a，她跌落在雪地里，大红的斗篷绊住了脚。

李重?a上前一步拉起了她，在她甩开李重?a的手之前，他先放开了。

他退开一步，眼中的光若明若暗，甄华漪等着他解释，但李重?a僵立了片刻，忽地转身走了。

甄华漪看着他的背影融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只留下踏雪声。

甄华漪双手贴上发烫的脸颊。

*

夜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