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华漪小时候学泅水，又一次就因为小腿肚抽筋差点溺毙水中，这件事让她有了些许阴影，由此她便有了这一问。

李重?a不答，他胡乱穿好里衣，从浴桶中走了出来，甄华漪偷偷觑他，皙白的面上染着一层薄红，称得上是颜如渥丹，容止可观 。只是他一脸不快，看起来就是难以亲近的模样，何曾有平日的半分率直爽朗。

李重?a没有穿外衣，而是将外衣劈头盖脸地扔到甄华漪的身上，他神色不自然地说道：“难看，裹起来。”

甄华漪这时候自然不会触他霉头，只乖乖地穿上了他的一身锦绣绯衣。

看她从头到脚被自己的衣裳裹起来，李重?a又察觉到耳根发烫，他道：“你……”

又抿唇：“算了。”

李重?a赤脚推开门，没过多久正巧碰上了经过此处的宫女，李重?a叫住了她，吩咐她取一套宫女新衣来。

宫女一见李重?a，霎时间羞红了脸颊，李重?a身上白绸里衣松松垮垮，水珠尚未干透，顺着青筋直没入腹中，风流?i丽又不失雄壮。

宫女仔细记清楚了李重?a的吩咐，对他要的宫女新衣颇为不解，临走前，她好奇心起，情不自禁往里望了一眼。

屋内竟有一女子，女子檀发乌黑青丝如瀑，露出的一点肌肤腻白若凝脂，她裹着男子宽大的外裳，仿佛难以承受，花枝力颤地软软伏在榻上。

宫女蓦地想起晋王殿下的那则传闻，听闻晋王殿下暗地宠幸了一个宫人，宫人出身卑微，却绝色倾国，看来传言不假。

宫女忽然听见耳旁一声冷哼，她不敢再看，匆匆低下头躬身退去。

屋里敞亮，实在没地方好躲，甄华漪只好背对着门口，听着李重?a和宫女交谈，宫女离开片刻后，捧了新衣裳来，甄华漪颇为为难地瞧了李重?a一眼。

李重?a一言不发，径直走出了门。

甄华漪舒口气，她揉了揉通红的脸颊，一想起方才的混乱，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决定不去细想这件事，拉上门栓，飞快将头上的钗饰卸下，换好了衣裳，装作小宫女的样子悄声走了出去。

甄华漪一路低着头，离了含元殿，走到了一处名为蓬莱台的宫室，她看到宫女们洒扫擦洗忙忙碌碌。

她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得知皇帝李元?Z今夜要歇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