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开她的红唇,在她满面柔顺的抗拒下吻住了她。
他的吻极为用力,恶狠狠的,让她几乎窒息,其下动作随着深吻更加急迫。
甄华漪在窒息之中感到崩溃想哭,但她很快就不想了,她晕了过去。
昏睡前,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阴侧侧地问:“兄长可曾让你到过?”
来不及思索,她已陷入黑甜的梦里。
此时已快要天亮。
李重?a让杨七宝送了一碗参汤过来,一点点将参汤喂给了甄华漪,细心查看了她的面色,吐出一句:“不中用。”
久病成医,他如今也知道些门道,明白甄华漪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放心,还是命杨七宝暗暗请太医来瞧。
他站在门外,听杨七宝果然告诉他一声“无事”,便点了点头,提腿离开了绿绮殿。
杨七宝看着晋王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比晋王更像个人,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竟动了点恻隐之心。
还没见过在床上把人弄晕的,他心里猜测晋王必是用了非人的手段,狠狠折磨了甄氏,完事过后,请太医过来,定是怕弄出人命。
只怕甄氏这身板,再来两回,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杨七宝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回。
李重?a回到晋王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他脚步不歇就来到书房处理公事。
宫里李元?Z暗地里捉拿了几个宫人,查出来是宫内各位妃嫔和宫外安插打探消息的人。只是,晋王府未被查出半个人,只怕让会他更加警惕。
那就安排两个不重要的细作暴露出来。
贺兰般若已经怀孕数月,宫中将消息瞒得很紧……
是时候去贺兰府一趟了。
告诉贺兰舅舅,他就要有外孙了,是
个皇子。
位高权重的权臣有了可以控制的皇位继承人,希望舅舅不要让他失望。
要处好关系搅混水,除了要向贺兰恕卖乖,崔氏那边也要走动走动。崔氏根深蒂固,门生故交极多,不可忽视,本朝崔氏一族深受打压,怎会没有异心。
还有洛阳,他苦心经营的洛阳。
李元?Z对他步步紧逼,他要能金蝉脱壳,他要能一路顺畅地回到洛阳,再与长安兵戎相见。
想了太多的事,一时间脑袋沉沉,李重?a站起身,晃了一晃,栽倒在了地上。
“殿下!”钱葫芦一阵惊呼,慌慌张张找了大夫来瞧。
李重?a屈膝坐在榻上,神色有些不悦。
他伸手任由大夫把脉。
大夫捻了捻须,斟酌说道:“殿下年富力强,只是近来病尚没有养好,不宜耽于房事,千万节制。”
李重?a面色有些微妙的难看。
卫离有些疑惑,转头一看,张固正在忧心忡忡,他略一思索明白过来。
卫离跟着张固走出李重?a寝屋的时候,凶狠地嘀咕着:“妖女!”
*
天蒙蒙亮,傅嬷嬷和玉坠儿有条不紊地烧了热水,在廊下的铜茶炊里煮好滚茶,叠好巾子帕子,等着甄华漪醒来。
往常皇帝前夜过来,第二日甄华漪都会醒得很晚,这次大约也是如此。
傅嬷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打哈欠的玉坠儿,道:“先歇着去吧,娘娘醒了再叫你。”
玉坠儿抿嘴一笑:“谢谢嬷嬷,嬷嬷最好了。”
傅嬷嬷悄声走进寝屋,屋里尚残存着昨夜糜烂的气息,傅嬷嬷脸上一木,隐隐约约看着帷幔后面一动不动,应是人还没醒,就又退了出去。
帷幔之后,甄华漪倚靠着床头,坐了好一会儿了。
身子里头隐隐作痛,她的头也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