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唇中又被塞入了一指,甄华漪呜咽了两声,那两根手指却捏住了她濡软的小舌,温柔又强横地扯出来。
她的舌头在被人细细查看,甄华漪又羞又难受,她生了脾气,咬住了他的手指。
李重?a只看了一眼,确认无恙,就被难受发脾气的甄华漪咬了食指。
并不痛,她这时没有力气,像是婴儿吮咬一般,从指尖咬到了指根,痒痒的,让李重?a呼吸骤然发紧。
李重?a一时间觉得自己也发了病。
他猛地抽回了手指。
他眈眈望着甄华漪,从袖中取出了一方白帕,慢条斯理地将她唇边的水渍擦干,而后将自己的手指也擦拭干净。
他随手扔下了帕子,将甄华漪按进了自己怀里。
甄华漪在他怀中不停颤抖着,他拔下了她的花钗,乌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
甄华漪感到他在抚着她的发,轻声安慰着她,恍若最体贴的情郎。
马车悠悠,大约过了两刻钟后停了下来。
李重?a这才不急不缓将软绵绵的甄华漪从怀中放开,他伸手从荷包中取出一粒薄荷丸,塞进她的唇中。
薄荷清冽,虽治标不治本,但足够她片刻清醒了。
李重?a缓缓擦了擦她的唇珠。
甄华漪滞缓地睁开了眼,眼睛中蓄满了泪,她眼前先是模糊一片,而后才渐渐看清人影。
她虚弱脱力地想着,为什么她钻进了李重?a的怀里。
她脑子混沌地转着,过了许久才记起方才发生的事。
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一沾到李重?a,竟就手软脚软,简直不像样子。
可奇怪的是,李重?a为何不推开她。
甄华漪由于这种种,丧失了勇气,完全不敢抬头,可车厢外有人在小声道:“郎君,马车在这里太过显眼,待会有人要过来了。”
甄华漪听罢,又是面上一热,她急急忙忙从李重?a身上爬了下来。
马车夫望着车帘,不多时,里头钻出了一个艳丽妩媚的娘子,她面色绯红,乌发散乱,衣裳也揉皱了些,看上去仿佛是花枝力弱,难承雨露的模样。
她踏在地上的动作虚弱无力,好似受了不少折腾。
马车夫呆呆望着,忽被她身后的冷冷的视线盯上了。
他一个警醒,不敢再瞧。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撩开了车帘,男人着锦袍玉带,体魄高大雄健,难怪让小娘子如此难以承受。
高大的男子随后也跳下了马车,马车夫上前一步去放下车帘,看见茵缛上扔了一张皱巴巴湿哒哒的锦帕,无言地诉说车厢内方才多么香艳。
马车夫顾忌方才男人的眼神,不敢细瞧,忙低下了头。
身后仆从打扮的人走上前来,他也见到了那方锦帕,他眼皮一跳,忙赶走了车夫:“这里再没你的事了,下去。”
甄华漪腿脚发软地下了马车,身侧的仆从见她的模样上前扶了一把,甄华漪吓了一大跳,转脸去望,才放下了心。
原来是钱葫芦。
李重?a下了车,他不轻不重地看了钱葫芦一眼,这一眼看得钱葫芦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得头皮冒着汗,将浑身无力的甄华漪扶上了另一架马车。
借李雍容的马车,是为了方便将甄华漪借出来,但去卫国公府要以李重?a的名义拜访,自然要换上李重?a的马车。
甄华漪复又上了李重?a的马车,这马车宽敞豪奢,比起素来爱享受的李雍容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甄华漪感到诧异,李重?a明明是个没有多少物欲的人,那日在山洞里,甄华漪甚至觉得他在山林里也能凑活活下去。
她摸了摸缀满琉璃珠的车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