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太医,却道这是药力激发所致,继续喝下去就能好转。
甄华漪只得老老实实喝药,盼着能早日康复。
清早,玉坠儿打起帐子,慢慢扶起甄华漪,玉坠儿见她乌发一缕一缕地黏在雪腮上,粉汗香凝,她寝衣松散,露出半分滚圆春光。
玉坠儿心一惊,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她拿帕子给甄华漪擦了擦身上细密的汗珠,担忧道:“娘娘夜里发热怎么总不见好,这样下去人该多难受。”
甄华漪恹恹起身,声音带着一丝哑:“太医说,熬过去就好了。本身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略微不舒坦罢了。”
她又问道:“送去的东西,贺兰郎君还是不收么?”
玉坠儿低头道:“贺兰府的小人说贺兰郎君养伤,不便见外人,下人说自己不敢擅作主张收东西。”
甄华漪轻叹一声:“罢了。”
甄华漪想要和高兰芷见上一面,苦于无法,她想起从前是贺兰璨带她混入赵毅府中的,她这次便依旧想要走贺兰璨的门路。
但贺兰璨似乎还在怪她打折了他的腿,一直不肯见她,连探病的礼物也不收。
甄华漪低头沉思了片刻,吩咐玉坠儿烧些热水来。
她沐浴更衣,轻声说道:“我亲自去贺兰府上看看罢。”
玉坠儿忙阻止:“若是被人瞧见,怕是不好。”
甄华漪道:“借你一套衣裳给我,我扮作宫女去瞧瞧。”
玉坠儿和傅嬷嬷有心阻止,但见甄华漪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劝。
傅嬷嬷叹道:“娘娘和翁主从前最是要好,由她去吧,公主情重,连你我都不会轻易抛舍,更何况翁主。”
傅嬷嬷和玉坠儿同时想起了从前逃难之时,甄华漪是如何费力周旋,保住了她们二人。
当年宫中生乱,有权势的太监看中甄华漪美貌,起
了待价而沽的心思,便赶了马车过来,救甄华漪逃出宫。
太监并不想多带人,是甄华漪坚持要带走她们。
因为护不住更多的人,她一路上眼睛都是红红的。
后来几经辗转,她们主仆每经易手,都是甄华漪用瘦弱的肩膀护住她们,这才没让她们被人抛下。
玉坠儿点头:“娘娘心善,一直没有变过,我们怎好阻拦。”
*
甄华漪乔装打扮成宫女的模样,想要去碰碰运气。
她听闻卫国公别宅这几日守得很严,便打算直接去贺兰府上。
她顺利出了行宫,在往贺兰别宅的路上,听见身后銮铃之声由远到近,她转身一看,宝马香车缓缓,是李雍容的马车。
甄华漪略略退后避开,那马车却渐渐行至甄华漪跟前。
车帘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甄华漪愣愣看着,心中暗想,从前倒没察觉,李雍容的手怎生得这般大。
她还没转完这个心思,就被那只手猛地一扯,她一个趔趄,随后被人锢住了腰肢。
甄华漪跪倒在马车中,幸好马车里铺满了茵缛,柔软厚实,这样她才没有摔痛膝盖。
她徐徐抬头,却见端坐面前低头望她的,竟是李重?a。
李重?a坐着,双膝大开,甄华漪就这样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他的手还在用力握着甄华漪的手腕,他低头望着她,这姿势很是难堪,甄华漪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甄华漪嗫嚅道:“晋王殿下,还请放我下去。”
李重?a不松手,问道:“若我不放呢?”
甄华漪恼道:“殿下莫要捉弄了,我今日有急事。”
李重?a道:“说来听听。”
甄华漪正想找个借口,还未说话,又沉吟片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