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璨停马在李重?a前面，他笑着打量了李重?a一眼，看出李重?a心情不佳，他心中微动，笑着说道：“殿下是在为哪位美人心忧？”

李重?a神色微凝，抬眼缓缓看向贺兰璨。

贺兰璨大笑道：“我可没存心打探殿下，只是满长安的人都听说了，宫中竟藏着一绝色宫女，让晋王殿下都神魂颠倒。”

李重?a沉脸没有理会贺兰璨，催马继续往前，贺兰璨在后头嚷嚷不停：“殿下从前不近女色，我却见过不少女人，殿下不如同我说说，说不准我比殿下的主意好多一些。”

李重?a勒住了缰绳，似笑非笑道：“若是有夫之妇该如何？”

此话一出，连见多识广的贺兰璨都愣在了原地。

竟不是宫女，而是有夫之妇？莫非是召进宫的哪位命妇？

李重?a睨他一眼，毫无期待地越过他继续往前，片刻后，贺兰璨又追上了他：“有夫之妇又如何，”他迟疑了一下，“殿下看中的必是高门大户的女眷，倒不好做出强取豪夺之事了……”他故意扬起声音，“两情相悦就好。”

两情相悦。

李重?a想要冷笑。

他对甄华漪只是勉强稍感兴趣，而甄华漪对和他来往的种种是毫不知情。

她的目光还流连于他的兄长，流连于马球场上的少年。

就算她有意于自己，他何曾需要这种掰成许多份、不值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