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华漪只是偷偷打量李重?a一眼,李重?a却一下神色紧绷。
他没想到甄吟霜一下就将他做的事交了底。
旁人或许不会多想,可甄华漪说不准会误以为他是故意引甄吟霜到此处,好打扰她和皇兄的相处。
她方才看他的那一眼,定然就是这个意思。
可笑,他有什么道理这样做。
李重?a攒紧缰绳,他眯眼看着甄华漪,在她的神色中仿佛看到了对他的讥笑。
李重?a忍着烦乱轻笑一声道:“贵妃当时四下寻索,神色忧虑,臣弟是以为贵妃在找皇兄,便多嘴了一句,是臣弟多事了。”
甄华漪
忍不住偷瞧了一眼李元?Z,李重?a这般关心兄长的妃嫔,一看甄吟霜忧虑,就着急忙慌带她寻人,寻的还是她的夫君,若他真的对甄吟霜有什么心思,那可真是……大度。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想到李重?a祸水东引,他言笑道:“听钱葫芦说,甄才人几次三番来找,说是有要事,我一时忙了,顾不上问,正巧这里碰上了,甄才人,你有何事要找我?”
李重?a盯着甄华漪,眼中有若有若无的挑衅,他对李元?Z道:“皇兄勿要多想,我与才人并不算熟,才人这样来找,恐怕是有什么要事吧。”
他含笑看着甄华漪,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艳的面容也仿佛开始变得苍白。
他说得这样模棱两可,若回答得不好,怕会让皇帝误会自己和李重?a有什么私情。
甄华漪想,这种场面,只有在她的噩梦中才出现过。
她只感到后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呼吸都有些凝滞。
她心思飞转,却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她能感受到,李元?Z被李重?a的话挑拨了,现下正心生疑虑地看着她。
而李重?a见到甄华漪的慌张,便心满意足,他打算见好就收,总不能真让李元?Z看出端倪。
他对甄华漪,太过熟悉,一时不察若露了馅,就不好办了。
李重?a正要说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却见甄华漪一双桃花眸脉脉注视着李元?Z:“陛下记得教坊那次,臣妾的剑器舞吗?”
李元?Z道:“记得。”
甄华漪含羞说道:“妾想为殿下再跳一次。”
这两人眉眼相接,李重?a吞进了将要说出口的话,面色阴沉,甄吟霜面上挂着的贤良大度也几乎维持不住,她出言道:“妹妹,此事与晋王有何关系?”
甄华漪道:“上次的剑器舞,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够好,教坊高台毕竟比不上这广阔天地,教坊的练功剑也比不上货真价实的刀剑,”她抿唇一笑,“妾想借晋王殿下的宝剑为陛下献舞。”
李重?a情不自禁握住了腰间的宝剑紫电青霜,他几欲呕血,甄华漪好大的胆子,要借他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剑来给男人献媚。
李元?Z听了却抚掌大笑:“原来如此,才人有心了。”
他道:“朕还以为,才人是想求晋王教授骑术,听闻长安许多娘子都千方百计要学晋王的骑术。”
甄华漪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几乎以为她在哪里露出了马脚,她的确是有过这个想法的,她笑靥如花看着李元?Z:“怎会。”
李元?Z想到了甄华漪方才的话,道:“也是,在你眼里,晋王的骑术……”
甄华漪的心这下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今日像是犯了瘟神,怎一个状况接着一个的来。
她方才说了李重?a的坏话,说李重?a骑术不如李元?Z,远矣。
甄华漪软语央求道:“陛下,这种私下的话,还是别说了。”
既然听甄华漪这样求他,李元?Z便不打算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