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念对上顾言的眼睛，曾经这双眼睛只会温柔的看向她。现在，这双眼睛却更多的落在了陆清欢身上。

这让沈之念如何能接受得了。

“为了你。”

沈之念缓缓说道。

“我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好让她知道纠缠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也想让顾爷爷知道，他定下的孙媳妇是怎么不堪的存在。”

顾言征愣的看着沈之念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记忆中那张单纯善良的脸慢慢的和这张脸剥离开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沈之念忽然笑了，她缓步走近，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阿言，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她的指尖冰凉，顾言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沈之念眼中划过一丝受伤，她垂下眼眸，掩盖住心事，声音轻柔的说道。

“你还记得你跟我告白时的场景吗？”

顾言身形一僵，而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记得。”

沈之念嘴角微勾，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她低声说道。

“记得那是我十六岁生日，你本来在英国参加比赛。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你直接弃赛，坐了红眼航班，跨越几万里来找我。我问你为什么回来，你说比赛没有我重要。”

她抬起头，眼底带着一星晶莹的泪水。

“那时候你抱着玫瑰花，说你喜欢我，说你想要娶我，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

顾言喉结滚动，没有说话。

“可是现在呢？”

沈之念擦拭了一下泪水，眼神慢慢变冷，变失望。

“为了一个陆清欢，你竟然质问我，竟然用那种眼神看我。”

“可是你不能这样害人！”

顾言终于爆发。

“你知道这件事爆出来对她的生活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吗？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查清楚了，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哈哈哈哈哈哈！”

沈之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大笑起来。

“关严，你现在称道德标兵了是么？”

她猛地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张卓文，他腿上的残疾是怎么落下来的？他不过是向同学打听了一下我的名字，你就带着一群人把他揍成了重伤，他家长报警后，是谁动用家里的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的？

顾言浑身一僵。

沈之念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顾爷爷后来知道了此事，坚决要你承担责任，这件事恐怕就不了了之了吧？”

沈之念后退一步，满意地看着顾言苍白的脸色。

“阿言。”

沈之念轻声喊道。

“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用小孩子的眼光去看待现在的生活环境。我承认，我的手段确实肮脏了一些，但是很有用不是吗？”

顾言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沈之念忽得笑了。

“你看，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顾言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

沈之念见状，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她轻轻拉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阿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最相配的。”

顾言没有挣脱。

“那个陆清欢懂什么，她是在学术上有点天赋，可是我的家庭给我助力、眼界、谈吐等等，这些她一辈子都学不会。”

沈之念在顾言的手掌的画着圈圈，声音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