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她感觉到气氛很奇怪。

平常会和她打招呼的佣人都不敢看她。

她刚想询问怎么回事，秘书就说：“林小姐，程总在主卧等您，请您立刻上去。”

主卧气氛压抑得不像话，程北枭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的平板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

陆远坐在病床边，看苏晚的眼神温柔缱绻带着悲伤。

苏晚眼角泛红，同他对视。

俩人像极了一对苦鸳鸯。

程北枭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至身前，大拇指划过她的脉门：“解释解释？”

“那天他来看我，我们聊了一会。”

他点点头：“他怎么知道你住院，你说的。”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是认定他们是约好的了？

“是黎曼说我装晕倒博取你的同情，他才知道的。你要是想他不知道，就管好你的老婆，别让她乱说。”

力气加重，苏晚能感觉到手腕吃痛。

“黎曼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放软了语气：“乖，你如实说，我不生气。”

苏晚想起了陆远说的，一夜之缘的情人丢了卡地亚的手镯，程北枭觉得是“苏晚”偷的。

听时，她就觉得很不适。

自己面对才觉得解释的每一句话都被对方否认，是一件多么委屈的事。

“是不是你得先查过才知道。”

苏晚甩开程北枭的手，既然解释没用，那就不需要解释了。

“没有查过就言之凿凿说她不可能做，你真当她是什么善良小天使吗？”

她本以为骂黎曼，会让程北枭震怒。

程北枭没有，甚至他还长腿 交叠，摆出一副耐心听她讲的模样。

第39章 危在旦夕

苏晚缓和语气，好声好气和程北枭解释：“只是探病而已。”

他挑眉，看向视频。

“探病有必要对着红了眼？”

她再次想解释，想到她和陆远谈话内容不能说。

说出来可能会导致“苏晚”被再次挖坟掘墓，她不想再看见这样的场景。

她闭口不言，程北枭嘲讽一笑。

让她听了一段录音。

“你想要从他身上拿多少钱呢？”

苏晚只是说：“我会尽快离开。”

这是今天她去道歉时，黎曼和她谈话的内容一部分内容，被剪辑过。

“钱都没有拿到，就急着离开我前去找陆远。”

他笑着问她：“就那么喜欢他吗？”

笑意不达眼底，他的眼里像是终年不化的冰川，冷得吓人。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

俩人的距离拉近，可心却隔得很远。

“我不喜欢他。”

程北枭一愣，心中郁结的气消了大半。

可苏晚下一秒却说：“我也不喜欢你。”

他手加重了力气，手腕的疼痛提醒苏晚，这句话不该说。

可她还是说了：“我不是苏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面对这个现实？”

她觉得程北枭很可恨的同时，也觉得他很可怜。

多年来困在被抛弃的那一日，“苏晚”死了，他的心结就再也解不开了。

程北枭看了她很久，才说：“你一点都不乖。”

苏晚想到了和程北枭在病房里的那段对话，她感觉到自己血液凝固：“你打算做什么？”

这回换成程北枭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