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半真半假掺着说：“他挺喜欢你，也仅限于喜欢。等喜欢消散，你和那些绯闻里的主角没什么差别。”

“趁着他还喜欢，多要点钱，早点离开。”

她看似真心劝她：“不然等他喜欢消散，你什么都捞不到。”

苏晚相信黎曼说的是真的，程北枭对老婆都能那么过分，难道会对情人好吗？

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酸酸涨涨的，在她身体里冲撞。

演奏开始，低沉的乐曲加重了她的情绪。

她抿着唇示意观察她的黎曼认真欣赏舞台。

黎曼没有逼迫苏晚尽快做出选择，而是一起欣赏乐曲。

大提琴手很稳，她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稳的演奏，很难得。

假以时日，她会成为栢峰这样知名的音乐家。

苏晚在中场休息时，情绪已经缓和，她问出了一个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留在程北枭身边那么久？”

她记得黎曼很早就是程北枭的情人，在“苏晚”死亡那天成为了妻子。

“苏晚”看到的绯闻，黎曼也能看见。

黎曼是绯闻之一。

“是因为爱。”

黎曼笑得有些勉强，她没有掩盖自己的伤感：“他出轨是寻找新鲜感，我曾经为此伤感，渐渐地，我想通了。”

“他是爱我的，不然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怎么就只有我和他日久天长了。”

苏晚觉得她的思想有点歪。

黎曼看苏晚紧蹙眉头，笑了笑：“我知道，你不赞同我的观点，我也不在乎。”

“你或许会觉得我可怜，自己安慰自己。”

她耸耸肩：“我自己不觉得，我也不觉得我曾经是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苏晚实在是忍不下去：“你这样想会开心点吗？”

她觉得黎曼的思想很歪，自己骗自己。

是不是小三，和不被爱没关系。

黎曼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她没回答苏晚的话，只是说：“我说的你好好考虑。”

苏晚没回应，她知道黎曼想利用她对付大提琴手。

黎曼看似不在意，很大度的样子，其实不然。

她能理解，不想理会。

散场后，苏晚在门口等待栢峰，被黎母来接黎曼的黎母拦住。

黎母用很轻蔑的目光扫视苏晚，冷哼道。

“之前在医院你不是挺能的吗？挑拨我女儿和程总的关系，现在怎么就弱下来了？”

苏晚知道她是在说大提琴手，也知道这是激将法。

女儿劝不动，换母亲来了？

她们是真的想她和大提琴手闹起来，好得渔翁之利。

她刚想劝黎母放弃，就察觉到不对。

黎曼这次为什么要用那么明显挑拨离间。

虽然之前的计谋都不怎么样，但这次明显粗糙，而且很急。

女儿刚在里面温和劝说，黎母就对她激将法。

难道大提琴手比黎曼以往对付的那些情人都要难搞？

还是程北枭和黎曼产生了矛盾，黎曼想通过解决两个情人，强制性的让程北枭回到她身边？

苏晚觉得是后者，她们母女都很想她和大提琴手厮杀。

她不想插手这件事：“我弱不弱和你没关系吧？”

她就直接明说：“你们不需要想该怎么处理我，我拿到我想要的就会离开。”

“你们想对她做什么也不必和我说，我和你们的目的不一样。”

黎母向她身后瞟：“你的目的是什么？”

苏晚和很多人说过留在程北枭身边的目的，她已经说到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