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满意，她的反要挟。

这表示她在失控。

“你觉得你很重要吗？”

苏晚莫名其妙，她一直觉得，自己对程北枭来说并不重要。

就算和他谈判，她的筹码也是公司利益，而不是她自己。

他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她不知道该怎么答。

俩人沉默了很久，程北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终，他先开口，对她说：“滚出去。”

苏晚知道他答应了，就离开了换衣间。

下楼时，设计师已经来了。

她看见苏晚，先是一怔，随后习惯性的喊出了对“苏晚”的称呼：“程太太。”

苏晚已经习惯了：“我不是，我姓林，林徽。”

她伸出手，设计师有短暂的停顿，然后立刻伸出手，握住了苏晚的手并改了称呼：“林小姐，您好。”

“刚刚管家已经把宴会场合和风格告知我了，我会根据宴会风格设计礼服，您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细节？”

苏晚想了想，说了几点要求。

这几点要求都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行动方便。

程北枭下楼时，听见设计师一口一个林小姐，他眯了眯眼。

经过客厅，他对设计师说：“设计图纸同步发给她一份，她会和我一同出席。”

设计师当然知道，苏晚会和她一起出席。

不然她也没必要驱车来别墅给苏晚量尺码。

程北枭特意提起，应该不是想要提醒她那么简单。

她大胆揣度了程北枭的心意，偏头去看丝毫不在意他们谈话，正在专注看着她的作品集的苏晚。

恍然大悟：“我会发给程太太一份的。”

程北枭点头：“辛苦。”

他余光一扫，苏晚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管家揣度着他的心情，对苏晚说：“太太。”

苏晚抬起头，只见他拿起一份被遗忘在茶几上的文件；“我还有事，可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先生吗？”

苏晚没有拒绝，举手之劳的事情。

只是很奇怪，家里明明有那么多的佣人，却让她来送。

她拿着文件出去，管家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有事，而是对设计师笑了笑。

都是聪明人，能从对方的一举一动里看出用意。

苏晚出门时，程北枭已经上了车。

他降下车窗，看着把文件递给他的苏晚。

像极了送丈夫出门的妻子，他觉得他的心情好了一点。

只有一点。

因为苏晚送完文件转身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他冷着脸合上了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苏晚不知道怎么了，之后设计师对她的称呼一直都是程太太，她三次纠正失败之后，就没再纠正设计师的称呼。

和设计师交涉后，她按照程北枭的要求前往和周太太交涉。

周太太看见她时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是她怔愣后没有喊出“苏晚”，而是红了眼眶，要她弹奏“苏晚”的成名曲。

苏晚在来之前就已经把“苏晚”的比赛看完，并排练了她比赛的曲目。

虽然弹不出“苏晚”那种能把人拉入曲子情绪的感觉，但至少不会错音。

而且她是个替代品，稍微逊色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随着她联系次数越多，她能感觉到自己沉浸其中。

到达后期，她总会不知不觉就弹完了整首曲子。

周太太的眼眶更红了，她看着苏晚伤感道：“她的第一场演奏，我是被朋友拉过去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