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长官,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欧阳律师供职盛氏法律事务多年,专业经验颇丰,处理事情干净利落,总是能为这起尘封多年的案件注入诸多希望。

昨天谭兰兰的精神状态虽然不对劲,但她说的话却被林云浅字字句句记在了心里,这时候再会想一遍妈妈是在那种让人绝望的情境离开人世的,她的心就像被紧紧地拽着那样生疼。

“谢谢您了,欧阳律师。不过……”林云浅猛然记起封志被抓那天的一个细节来,囧囧目光缓缓转向面上认真倾听、实则在沉思什么的许晨。

“封志、封志被带走那天,对着师傅您说了一句话,好像是、你竟然活着?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而且是对着师傅说的,你们以前就认识?”

林云浅的心又被猛地拽了一下,她已经濒临崩溃,可大脑却异常清醒。

“不对,不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妈妈被推下悬崖的时候,师傅您也在场?”

“为什么你会在场?既然你在场,为什么不阻止那个疯子杀人?为什么不帮我把妈妈救回来?”

她从来就聪明,经律师这么一提点,很快就能隐隐猜出点什么。

而在这种时候,哪怕只猜到一点点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像是晴天霹雳,一点一点颠覆她保持了许多年的认知。

许晨沉默了,这一刻,他心里突突跳,甚至不忍心看林云浅破碎的目光。

他没话可说,只是轻轻将头扭向了别处。

“师傅,我一直觉得你很熟,好像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各种场合偶然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噙着热泪,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把许晨逼得无路可躲。

盛弋北就站在她旁边,将林云浅往怀里拉了拉,“阿浅,冷静点,你太激动了。”

“我没办法冷静!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手段将我挡在真相之外!”

“许叔是担心你知道了真相,承受不住。”

真相?

盛弋北也知道,而且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刚才欧阳律师交流新案情的时候,盛弋北和许晨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有看到。

猛然甩开盛弋北的手,林云浅失态到崩溃,“善意的谎言就不是谎言了么?我已经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有好几次差点死,我都不明白,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