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不忍,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表情,最后只看了她一眼权当作罢,压根没有要送她出去的意思。
管家带着人走之后,有点眼力见儿的下人都知道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便连忙轻手轻脚将门从外面带上,只余了他们三人站在偌大空荡的宴会厅里面面相觑。
空气僵冷得没有一点活力,过了许久。
杨典长呼了一口气,“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景行,我不认为你的审美会低下到那种程度,连这种货色都能入了你的眼,你上一个,上一个绯闻女友,好歹还是个空姐吧,这回这是什么鬼,啊?要家世没家世,要姿色没姿色,那张脸没有一处是原装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和哥哥盛弋北那种硬朗帅气的外形不一样的是,盛家二少爷盛景行常年留着寸头发型,一张国字脸呈营养良好的小麦肤色,鼻梁上架着一副中规中矩的金丝边眼镜,衣柜里全是白色衬衣搭配好墨蓝色西裤,穿衣打扮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视觉感。
因此尽管有人对在董事长出事之后,他突然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到了代理总裁的位置上这件事颇有微词,不过大多股东都认为他能坐上总裁之位是杨典在背后一手操作,就连盛弋北回归之后也似乎没想过和他计较这事儿,不仅亲自派车将他从医院里接回盛家,还许给了他副总裁的职位。
不过,作为盛家二少爷,盛景行的存在感确实不强,经常默不作声地躲在杨典的保护伞之下,但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一直认为盛景行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妈宝男,除此之外,一点个人逐渐都没有,一如此刻,杨典因为自己精心谋划许久的商业联姻一朝泡汤而情绪激动到失控,他也还是看着没什么过激反应,面对杨典的质问,他安静地将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眼睛不敢和杨典对视,只是看着空中飘飞的丝带:
“没怎么回事,不过就是那天晚上,一群人在一起,喝得多了点,然后、然后就……”
“胡闹、真是胡闹!也就是说,是那贱丫头喝醉酒勾、引你的,是这样没错,对吧?是她勾、引你对吧?”
“不是您想的那样。”
“给我住嘴!你这个蠢货,被人下套卖了都不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在外面喝酒不比家里,要注意观察杯子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你怎么就是那么没防备心!你这是在拿你自己在盛氏集团的前途开玩笑,你分明就是要气死我!”
亲自倒了杯香蕉汁递过去,余静香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温温软软的,“伯母,您先别生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别没的气坏您的身子,既然景行喜欢人家封雪,那不如就成全他俩,您也能早点抱上大孙子是不是?”
“这可是盛家第一个长孙啊,金贵着呢。”
杨典完全没心情去接那杯缓和情绪的香蕉汁,她甚至动动脚趾就能想到余静香在这其中起到了什么推动作用,一时不愿意转过头看她,“就算是长孙,也要自己爸爸有出息才行!还有,你们今天这样擅作主张是什么意思?逼我同意?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等不到明天早上,这件丑事就会被传得满城皆知,我不相信你们能想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只会比这更糟糕。”
“伯母担忧过虑了,哪里真到末路了?”余静香笑了笑,“尽快让他们俩结婚,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行,坚决不行!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怀上景行的孩子,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我的儿媳妇?静香,扪心自问,你从小到大,因为我一手捧着,你盛家是出入自由,贵若座上宾,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众人艳羡的对象,以往你提任何要求,我从没有拒绝过,可这一次,为了我的儿子,我坚决反对,反对这种人嫁进盛家来。”
“妈……”盛景行无奈地扶了扶镜框。
他这种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