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过一场雪,此刻天空格外晴朗,一辆辆豪车依次停驻在盛家别墅大门口,带来了繁城贵族家眷,他们都是俊男美女身着最新季私人高定礼服,佩戴华贵的珠宝,一见面便开始热聊起当下最受关注的经济和时尚话题,当然也不乏千金名媛们有意无意炫耀下自己今日的穿戴之奢华。

因此,从盛家门口开始,这种热闹一直持蔓延到宴会厅里,到处都是寒暄声、说笑声。

在这其中,有一组人被理所当然地围在了众星捧月的中间位置,站在最中间的自然是今日宴会的主理人杨典,一身钻石蓝西装的男子是盛家二少爷盛景行,站在杨典右手边的则是一袭火烈鸟红丝绒包臀裙的余静香和一袭鸡冠花红丝绒连衣裙的封雪,封雪乍然施施然站在了余静香身后,不自觉引起了现场许多宾客的关注、和许多还没熟络到能和盛夫人站在一起的千金大小姐的艳羡。

就在众人对今日宴会新格局讨论纷纷的时候,一辆薄雾白小车从远处缓缓驶来,车子停下,穿着一件简单款式的银灰色风衣的林云浅从上面走了下来,她没化浓妆,出发前只做了简单的皮肤护理,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个髻,低头的时候时不时有几缕柔顺的碎发滑落至她白得发亮的脸颊之上。

她走路不急不缓,却自带一股清风,让人不得不多看她两眼。

封雪对这种场景早就有点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暗暗攥了攥手心,面上撑着的笑容线条扭曲了好几下。

“这不是那个林设计师么?她怎么来了!”

“对啊,我听人说她之前和盛总有过婚约,最后盛总不满意她,便将她退了回去,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怎么好意思还在盛家出现?”

有人闻言朝余静香身边那位点了点下巴,“你们看到没,余大小姐旁边那位是这林设计师的妹妹,一夕之间就成了盛夫人身边的红人,说不准这林云浅就是沾了她妹妹的光,才得了一张请柬,能参加这次茶话会呢。”

“也对也对,一个是封家大小姐,一个是封家二小姐,虽说是一家子出来的,不过已经有云泥之别了,还是妹妹更有出息一点。”

举步走上台阶,周边人的议论有一句没一句地落到林云浅耳朵里,她只做不见,继续往里走,本想硬着头皮到杨典跟前去打个招呼,不想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那四人竟像躲着她似的,齐齐扭转身就回了宴会厅。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自然成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有许多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们说,她还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痴心妄想着能在这里和盛总见上一面吧?”

“呵呵,她难道没听说,盛总今天要招待外宾,早就让人传话说不参加家里的活动了,她怎么可能见得到。”

“见得到、见不到,总要碰一碰运气的,再说了,两姐妹在一起,总喜欢处处攀比,妹妹有出息了,姐姐可不就急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你们听说了没……”

昨天执意派人来请了三五次,今天又故意躲着不见她,无非是想给她个难看罢了,等林云浅走至宴会厅门口,她刚现身就闹的这个笑话早就传得人尽皆知,因而她走到哪儿总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现场宾客众多,竟然无一人愿意上前和她打招呼。

这样也好,她性子本就清静,这又是杨典的主场,她懒得和不熟的人应酬。

走进宴会厅之后,随便找了个安静的沙发角坐下来,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玻璃杯里的白开水。

此时,余静香已经陪着杨典来到了最中间的沙发上,余静香从侍从手中拿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香槟递给杨典,眉眼挂着乖巧的笑意,“阿姨,你看,那小贱人也跟着进来坐下了,脸皮还真是厚,这么多人都这样侧目她了,她还好意思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