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记者们也跟着等了三个来小时,手边还放着三个小时之前,盛世集团赠送给他们的答谢礼,也只有看到这些东西,才猛然想起来,这场媒体见面会原本是为了庆祝盛弋北和林云浅大婚而召开的。

于是,这时候才纷纷继续转回正题,除了对盛弋北刚才的阐释性发言报以赞许的掌声之后,还有七嘴八舌的祝福声。

总之,现场气氛好不容易往融洽这方面拉回来了一点。

就在这时,刚才将余景贤莫名其妙在金鹿大酒店晕倒之事爆出来的记者很显然不愿意看到众多媒体对盛世集团的容忍度来得这么快,再次愤愤然站起来,嘴角带着一抹挑衅的笑,蓝逸本不准备把话筒递到他手里,是不想他再说出什么对集团不利的话来,不过当中捂嘴不是盛世集团这种大公司该有的企业文化,在盛弋北沉沉目光中,蓝逸只能从工作人员手中取过话筒,亲自递到那人手上。

“很感谢盛总能在最短时间内给我们这些渴望知道真相的小记者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余总到底是在你们大酒店出事的,关于触发他急性脑溢血的外在因素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也不排查我之前所说的,是不是您对他的友善示好冷漠以对,所以导致了他的病情加重。其实最近我们经济圈子里的人最近都听说过这么一个小道消息,说您将于年底接任繁城商会名誉主席,上一任主席是余景贤,他现在出了事,对你将来出任名誉主席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所以,您现在的心情,是不是还是偏向愉悦呢?”

从这个记者突然蹦出来到上一刻,盛弋北都只是垂首听他说话,还没想过抬头看他一眼,此时兴趣丛生,傲然按了按西装外套上的第二颗扣子,紧接着将一束目光朝对方投射过去。

能确定的是,现在提问的这个人,之前几乎没有出现在过类似于今天这种重大场合,贸然出现……

不过是有人花重金雇来给盛世集团使绊子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掌握这么多其他记者几乎没有什么渠道获取到的信息。

真有意思。

盛弋北一张薄唇几乎抿成直线,再度开口的时候,语调已是冷到了极致。

“非法获取商业信息,尤其是商会内部人事调动信息,被抓到证据,后果是很严重的,你胆子不小。是,商会理事会确实向我提过这事,不过,过去不想做的事,未来也没打算做,所以你捏造的这个诬名,出发点就不成立。”

此言一出,席间又是一阵喧哗。

“这个小记者面生得厉害,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钻出来之前,不知道查下繁城商会发展史吗?”

“对啊,这也太无知了点,不知道一年前,盛总就已经拒绝过一次担当商会名誉主席的职位吗?说起来,还是盛总不愿意出任,最后才轮到余总身上的呢。”

“这事儿在业内不都是透明的秘密么,这个人怎么不知道?泼脏水也太不专业了。”

……

各种议论声外加鄙视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记者身上,让记者瞬间有点难以站住脚,尤其是盛弋北刚才那一瞥,更让他后背冒起了一层冷汗,眼见工作人员要走过来,好像是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连忙攥紧了手里的话筒,慌不择言地完全没在计划中地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请问盛总,以后还会对余氏企业像现在这样穷追不舍、步步紧逼么?余总可是在你们集团旗下的酒店出事的,你们、你们怎么说也得负责……”

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想问的。

也从根本上暴露出了今天这一出,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余氏企业被逼到末路之时,谋划出来的一个愚蠢至极的阴谋。

最愚蠢的事,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人来,只要稍微乱了一点节奏,整个人就彻底凌乱了,最后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