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起许晨……

不管是十年如一日、倾尽所有照顾、守护林星,还是竭尽所能挤出时间尽可能见证林云浅成长的轨迹,亦或者是视为己出地抚养许洲长大成人。

这其中的艰辛,不用多说也能想到一二。

但却是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做的。

二十年背后的弯弯绕绕,林云浅怎么可能不懂,她还想说点什么,不过许晨立马用一个眼神阻止了她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别有深意地轻扫了一眼林星,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林星病情为重,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已经足够消化好半天,眼下最好不要再多说其他的增加刺激。

林云浅无奈,只好勉强收起泛滥而出的情绪,但还是轻轻说道,“爸,以后换我们爱你。”

“你这丫头……”许晨摇头止住了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脸上是藏不住的欣慰。

于是,最想说的话,点到即止,林云浅正欲将头转回去,就听到原本一直竖起耳朵听他们父女对话、静默不语的林星突然开口问道:

“小浅,你是怎么认识盛弋北的啊?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家和盛家那种人家有什么交情?还是我记差了?可能是骤然重回出生地,许多信息猛地冲进脑子里,我一下子有点乱,很多记忆点都混乱了,刚才在酒店吃饭的时候,盛夫人虽然热情周到,拉着我说这说那的,不过我还是看着那张脸觉得有点陌生。”

林氏企业在繁城企业林立中规模中等,算不上什么显眼的大门大户,真实情况是确实和盛家没有过硬的交情,更别提在儿女婚姻上有过约定。

自己最终却曾经“有幸”坐上盛家接亲的车子去盛家做冲喜新娘。

当然是被谭兰兰以一千万的价格卖给了盛家。

林云浅在心里苦笑了下。

生怕她实话实说,继而勾出封家那两个疯子来,许晨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现在年轻人都主张自由恋爱,他们俩当然是在最自然的状态下认识的,至于具体情形,咱们就给孩子留点隐私吧。”

看他没来由这么紧张,林星不解地抬头,“我不过就是随便问问,你怎么了?”

清清淡淡一句话呛得许晨歪在座椅靠背上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是啊,他表现得太反常,反倒让人生疑了。

对此,林云浅勾唇一笑,眉眼弯弯的,说话的语调像是讲一件很有趣的故事似的。

“这也不是什么隐私吧,爸爸?再说结婚那晚朋友来闹洞房的时候,不都时兴交待恋爱经过吗?现在给妈妈讲一遍也好,全算是提前打底稿了。我和盛弋北啊,是在环山岭一处草窝认识的,当时我心情不好,在环山路边边上溜达,结果那块刚下过雨,脚下的路滑得很,我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去,幸好没等摔到厉害处,整个人摔到了盛弋北身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边走路边想事情不小心掉了下去而已,没想到那时候的盛弋北十分不好惹,当场就和我大吵起来,所谓不吵不相识嘛……”

原本专注开车的许洲听到林云浅一顿胡诌,轻嗤一声,帮她继续编下去。

“师姐和姐夫,这两个因为走路不认真、摔下去的人就地大吵了一架,后来还是师姐打电话让我过去接的人,我当时还挺纳闷,大半晚上的,师姐在环山岭干什么,难道是在赏星星?可下雨天也没什么星星啊,到了之后才发现师姐把人家盛世集团的太子爷给撞瘸了,因为师姐是肇事者,只能把人带回去照顾咯,照顾着、照顾着就日久生情了,没想到这转眼马上就要结婚了,缘分啊缘分,有时候真是妙不可言。”

轻轻巧巧几句话就将那个血腥的夜晚掩盖过去了,没有被下迷药、没有被打针、没有被中途推下山,没有下着大雨施行紧急手术,也没有后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