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规机构的鉴定机构,又事关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谨而慎之,肯定是真的,怪不对大少爷会突然同意和余小姐结婚,之前一直好像都是爱答不理的吧?”

“嗯……结合现在的情势来看,和余小姐结婚,去余氏企业做乘龙快婿,倒是这位太子爷高攀了……”

“当然是高攀!也是盛夫人和二公子仁慈,要不只凭这一纸鉴定书就能将他赶出盛家去,哪还用得着给他安排这么隆重的订婚典礼!”

……

今天的订婚典礼,除了杨典之外,盛景行也为此忙里忙外地招呼了一早上客人,此时母子两人正垂手正在舞台下方一侧,俨然成了众宾客口口称赞的仁慈人士。

余静香自然知道台下人在讨论什么,这件事在上层圈子里算是一件惊天秘闻,纵然今日邀请的都是繁城名贵,可谓是历经风明,可在这种秘密面前,也忍不住侧目。

她相信盛弋北应该能从台下人的表情中猜出他们手机接收到了什么重要消息,高跟鞋微动,往盛弋北旁边凑了凑,将刚才他刻意拉出的距离缩短了些,余静香微微踮起脚,涂抹着大红色号口红的嘴唇凑近了,面上微笑着,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北哥,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保护你的。”

杨典用眼神示意司仪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开始了。

一瞬之间,台下各种闪光灯纷乱交错,全球直播也随之正式开始。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光临盛家,参加余静香小姐和盛弋北先生的订婚典礼,见证他们即将从爱情走进婚姻的殿堂……哎?”

司仪正热情饱满地念着台词,突然感觉自己手上一空,手里的话筒被人凌空夺去,下一秒,那只话筒到了盛弋北手里。

余静香见状拽了拽他的衣摆,“北哥,你干什么?应该……还有一会儿才到新郎发言环节……”

那只滑腻腻的手涂抹了很多香粉,但却没什么人情味,尽管只是拽了下衣摆,但还是给人一种被毒蛇咬了的错觉,盛弋北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嫌恶,甩开余静香的手,知道她还会再黏上来,又往中间退了几步。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盛弋北太子爷身份遭到质疑,但他还是不会愿意和她站在一起。

这样的距离,让他心内清新了不少。

但也是这样的距离,宛若一条看不见的裂缝,将盛弋北和余静香分割开来。

高清镜头下,在外人眼里,他们根本就不像是一对即将迈进婚姻殿堂的幸福恋人。

不对,连朋友都算不上。

人人都知盛弋北生性冷僻,不喜和人太过亲近,但也还从来当众对谁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嫌恶。

像是粘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盛弋北面上表情波澜不惊,深邃目光在全场扫了一遍,这情形和他每天早上到盛氏集团顶层会议室开早会没什么不同,就连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意。

“这个主持人拿到手的台词本就是错的,今天,不是什么订婚典礼,确切的说,是一场说明会。”

哗!

骤然听到盛弋北主动开嗓,说出这句话,台下比之前还要乱。

如果、如果不是订婚典礼,那盛弋北刚才没有出现在门口迎宾似乎可以解释得通,可是既然不是订婚典礼,那余静香盛装出现在盛家是什么意思?

那张前几天就被送到各家的请柬又是什么意思。

纷乱之际,情势不知不觉已经脱离了余静香的控制,她急急向前几步,“北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难道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要了吗?北哥,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