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浓郁的肉香,杨典正和余静香一边喝酒一边吃甜点,盛景行也一改之前封雪事件的垂头丧气,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正和几个朋友就着啤酒吃烤肉。
看到盛弋北人,连忙招呼道,“哥,你回来了!我刚烤好了肉,过来跟我们一起吃?”
这还是林云浅第一次听盛景行高声说话,她来盛家的次数不算多,每次盛景行都以半透明状态跟在杨典屁股后面,杨典说东不敢西的,至于面对着盛弋北的时候,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这么骤然来一嗓子,整个人脸上泛着一抹激荡的红晕,而他那几个朋友则是以前拥后簇的形式跟在他身边伺候着。
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手上有了权力,连性格也跟着活泼了不少。
余静香之前说的那些话,盛景行的转变……一件件,一桩桩,都在朝着对他不利的趋势发展。
定定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林云浅心下一痛,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便连忙低下头,将眼里的东西深深隐藏起来。
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的情绪,盛弋北听到盛景行喊他,难得停下步子,回一句,“我待会儿来,和她有点事要点。”
“哦……哦,好!那哥,我等你!”
和她有点事。
都用“她”了,连名字都不肯叫了。
可见是真要玩完了。
杨典和余静香都对这个说法很满意,余静香更是不忘善解人意地劝慰,“北哥,你可要慢慢跟她说清楚哦,免得有人再……”
她嘻嘻一笑,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不用说也知道,不外乎就是“免得有人再成天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
总之不会是好话。
盛弋北点了点头,回过头,清冷目光在林云浅身上扫了一圈,不高不低说道,“跟我来书房。”
书房是盛家人和外来客人谈正事的地方,也是为了表示亲疏有别、身份有别,说句不好听的,比客厅还要没有人情味。
关于这一点,余静香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的,而且她刚才已经暗中观察过了,从她踩住林云浅身份证那一刻开始,站在她身边的盛弋北,情绪从始至终就没有过什么过激的波动,不仅仅是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一种任她宣示主权的意思,这时候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要去书房和林云浅谈话,可见是铁定了心要和林云浅摊牌了。
想到此处,一股终于拨开乌云见青天的喜悦疯狂冲刷着余静香的内心,她表面上和前来做客的朋友淡淡寒暄着,暗地里早给余景贤发了实时播报过去:
大哥,北哥已经带那个女人上去了,北哥脸色特别不好,看那女人也不是很耐心,估计待会儿说分手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你赶紧帮我给爸妈说一声,等北哥彻底和那个女人断了,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大半了!
从此以后,从此以后,盛弋北这个人,就永远属于她了。
管她林云浅之前如何春风得意,到头来,盛弋北还不是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