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有一年刚完成一副油画,就被封雪强行拿去参加了某个比赛,最后拿到一等奖,谭兰兰就对外宣称是封雪自己画的,诸如这样的强盗事件还有很多。
果然,他们推开门一看,她的卧室像是遭了贼,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凡是有点价值的东西都不翼而飞,最后还是林云浅硬着头皮走进封雪房间,在她公主床下面,找到了那把她珍藏了许多年的刻刀。
因为许久没人用,刻刀已经蒙了灰,上面还沾了些油腻腻的污秽物,林云浅细细把它擦洗干净了,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总算找回来了,这是我上大一的时候,期末考试专业课第一名,章老师送我的礼物,用了这么多年,还怪舍不得的。”
她低下头,找了块毛巾,将刻刀包起来,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地下室,封雪趁她昏迷不醒之际,拿着这把刻刀抵在她脸面上,意图划花她的脸,现在想想,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幸运的是,她因祸得福,以后会和身边这个人并肩走下去。
他们在二楼转了转,拿好东西下了楼,在一楼台阶上随意地坐下来,看着院子里那些残败不堪的花草。
“这些花还是我妈妈当年种下的,都是很名贵的种子,可惜后来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所以现在都死光了。”
不过好在,如今在华市,许晨给妈妈重新开辟了一片花田,在那里,她可以抛却所有不好的过去,重新开始。
“你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的?”
说起这种话题来,盛弋北面上现出隐隐心疼来。
“十六七岁吧,或者比那更早,在这个家里没办法活下去,封志、谭兰兰、封雪,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处处针对我,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过誓,我以后一定要自己走以后的路,坚决不和这家人再有任何纠缠,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希望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
所以后来才会发生那么多事,也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太多变故。
“在我的记忆里,封志应该对我妈没什么感情,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应该是在多重误会之下,我妈迫于无奈才在同一屋檐下和那个人渣生活了几年吧,封志爱财如命,而且极尽疯狂状态,我妈妈遇到这种人,实属三生不幸。”
“这也就是我一直以来没谈恋爱的原因,可能就是潜意识里担心,自己会遇到一个类似封志这样的人渣,然后自己因为身处其中还看不分明,最后被骗得很惨。”
林云浅很少有碎碎念的时候,这会儿不过是触景生情,很多属于过去的情绪疯狂涌上心头,让她想有个倾诉的对象。
静静听她说话,看着林云浅那略带忧虑的侧颜,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怜惜,盛弋北抬起手,在她后脑勺上抚了抚,温柔地安抚着她毛躁的情绪。
林云浅突然转过头看他,“你呢?按照繁城坊间传闻,你好像也不喜欢和异性亲近,为什么?”
“哦,因为没遇到。”
像盛弋北这种身份的人,围着他打转的千金名媛不在少数,之所以会被外人冠上“不近女色”的标签,不过是因还没遇到那个能让自己一眼万年的人。
“嗯?”
盛弋北又拍了拍她。
“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在我身边了。”
闻言,林云浅甜蜜一笑,着实有被盛弋北这句话安抚到,她瞬时将几分钟前那些压抑的情绪收起来,“我喜欢的人,也在我身边呢……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人吻住了。
这个举动来得突然,林云浅所有要表白的话都被吞咽下去,只能暂时停止了说话。
感受着唇边传来的那抹温度。
这个吻和之前那种情义很浓的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