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开会,这里我能应付得过来。”

曾钊又安慰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紧接着给方云深打电话,让他按时去接小丫头放学,有空的话去医院帮衬傅守瑜。

方云深一口答应,拍胸脯让曾钊安心开会,好好作报告,为校增光。

曾钊本来想给傅母的主刀医生再打个电话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接到曾钊打来的电话,傅守瑜的精神好了许多,他想确实应该吃点东西,照顾病人是很耗时耗力的,不能母亲没有康复,自己先倒下了。

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坐在对面的林依依幽幽地问:“是曾院打来的?”

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坐在对面的林依依幽幽地问:“是曾院打来的?”

傅守瑜拿不准她这么问的意图,故作镇定地点头说:“是啊。”

“曾钊很关心你呀,”林依依刚说完就有点后悔――这不废话么,傅守瑜是曾钊的宝贝疙瘩不止在生科院凡是认识他俩的人都知道。

傅守瑜“哦”了一声,有些心虚地低头扒饭。

林依依笑笑,把心底那点莫名其妙的不安赶走,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给他夹菜。

傅守瑜被她盯得心里发毛,食不知味,搁了筷子刚想说话就被急急抢白:“这里的鸡蛋羹很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看?”林依依说罢便自顾自地招呼服务员:“这里再加一个蛋羹。”

“不用了。”傅守瑜阻止服务员下菜单,严肃而诚恳地对林依依说,“方便的话,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谈什么?”林依依声如蚊呐。

傅守瑜一时竟说不上来话,他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只知道应该跟林依依说清楚,但是这种事是要讲求技巧的,说不好会很伤人,具体怎么说,他是真没想好。

闷了半天才说:“咱们改天再谈好不好,现在不太方便。”还未开战,自己先处了下风。

吃完饭,坚持送走林依依,傅守瑜想起女儿还在幼儿园,医院这边实在走不开,只得给方云深打电话请他帮忙。

电话那头方云深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喘着粗气,微微发颤,跟刚跑完长跑似的,不等傅守瑜开口关心,他先老实招了:“小傅,你抽死我吧,元元接丢了。”

一时间,钟鼓铙钹齐鸣,震得傅守瑜的耳朵嗡嗡的响,咽了咽唾沫,他艰难地说:“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有点事,去晚了一刻钟,到处都没找到元元。”方云深恨不得抽死自己。

“老师呢?你有没有找过老师?”

“老师!对了,老师!”方云深一拍脑门,如梦初醒。他光顾着找小丫头了,一遍一遍把幼儿园翻了个底朝天,越找不到越心急,压根忘了还有老师这茬,赶忙对傅守瑜说:“小傅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老师去,元元肯定跟老师在一块儿呢,你千万别急,好好照顾老太太,哎,我先挂了,一会儿打给你,你别急啊,等我好消息!”

喘得厉害,像是边跑边说,他也是真急坏了。

傅守瑜就是一肚子怨气也不能出在他头上,很不情愿地收起手机,才发现自己有些迈不动步子,脚步沉重,上半身却虚浮得厉害,不得不扶着墙壁,从医院住院部大门口走到电梯,这一小段路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好不容易等到方云深的电话,着急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我听老师说元元让她妈妈接走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方云深觉得不对劲,问:“喂喂,小傅,你听得见吗?”

没有回应,电话挂断了。

傅守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郭青的联系方式!恨得用脑袋不停地撞墙。

实在没办法了打电话给曾钊,原本已经在宾馆床上躺下的人一句废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