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您选好了吗?”傅守瑜另起了个话题。

生科院的专业必修课都配有实验,不过实验比理论课晚开两周,教理论课的教授一般都不亲自带实验,一个班一百来号人分成五个小组,也实在是带不过来,都是交给助教和研究生带,曾钊的助教从来都是傅守瑜。

所以他抬头望了他一眼:“选什么?”

“助教。我已经跟教务处打过招呼了,他们说让您最迟后天必须把新的助教人选报上去。”

“怎么突然想起撂挑子?”曾钊有些不防备。

傅守瑜叹了口气,放了筷子,与他对视:“我不是早跟您说了吗,这学期我有点事,可能没法带实验。”

他一说曾钊想起来了,好像确实说过,某天晚上,在床上……曾钊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责任,谁让傅守瑜非挑那么个时间地点跟他说事。

“你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曾钊拨拉着碟子里的花生米,夹了一个起来问小丫头吃不吃,小丫头不吃,拿在手里玩。他不是不重视,而是太自信,傅守瑜的事情没有不在他的掌握中的,实验、上课,这人的生活单调得不可思议,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是郭青那个女人,这方面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曾钊也私下跟她谈过好几回,她愿意收下钱放弃孩子的抚养权――那还有什么事情能烦到他?

本来坐在对面的傅守瑜起身来到曾钊这边挨着他坐下,把曾钊给惊了一下,立即打趣道:“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嘿~”

傅守瑜低着头闷闷地说:“有句话我得跟您说,可您得保证听了不生气。”

曾钊的太阳穴抽了一下,直觉没什么好事。

“说。”

“我妈已经住进了省医院,下周做手术。”

“什么手术?”

“脑瘤。”

“这事你确实没跟我说过吧?”曾钊觉得自己让他折腾得都有点精神分裂了,总是恍恍惚惚地记不清楚事情到底是真的发生过呢还是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