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午三四节还有课!自然科学前沿讲座,曾钊揽下的活,傅守瑜是助教,两个人都得出现。

拼尽全力推开贴紧的胸膛,傅守瑜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膝盖还是发软,不过缓过来好多了,支撑着走到浴室没问题。摇摇晃晃刚走出去没两步,背后就贴上一片温暖,曾钊的声音低沉沙哑,说不出的性 感,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敏感的耳廓:“一起洗。”

昨晚曾钊的表现好极了,当然指的是在傅守瑜家,傅母和傅宝宝面前。刚吃晚饭就迫不及待地告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跟傅母扯谎说实验室还有事情,得让傅守瑜过去帮忙。两个人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亲热了,傅守瑜知道他的极限不远了,虽然万般羞惭还是在母亲面前帮他圆了这个谎。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在浴室里又厮磨了好久,曾钊总算顾及到他的感受,没有勉强。

洗完澡找衣服换上,衣柜里有一部分的空间是属于他的,虽然不能公然地出双入对,但是他在秀山居留宿的夜晚越来越多的事实是不容回避的。

刚准备出门曾钊就接到电话,方老打来的,越听面色越凝重。

不等傅守瑜问,他主动说:“云深两天没回家了,手机打不通,恐怕会出事。”

失踪二十四小时就可以报警了。傅守瑜瞪大眼睛,不太敢相信人精一样的方云深会这么吓唬相依为命的爷爷,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方云深,关机,与曾钊交换了一下眼神,喃喃地安慰曾钊也是安慰自己:“不会的,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有事的。”

“总之先回学校看看情况。”曾钊探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边发动车子,边交代:“一会儿的课我就不过去了,你招待一下科大的萧教授。讲座的钱我已经给过了,他提你也别搭理,中午领他去好江南吃饭,位子已经订好了。”

傅守瑜点头答应,他很少看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方老是他的恩师,方云深也就相当于是他的亲人,他会乱了方寸也是人之常情。轻轻握住他按在车档上的手,说:“不会有事的。”

一句“不会有事的”让曾钊焦灼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很多人奇怪他为什么会对一个清汤寡水的傅守瑜这么好,连最百无禁忌的朋友诸如老孙和老梁都搞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当然会偶尔想吃吃山中野菜换口味,但老虎是不可能吃素的,大概都等着看呢吧,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在倒计时他经受不了诱惑的那一天。

怎么说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份感受曾钊没办法同他人分享,自己知道就好,傅守瑜知道就好。

自然科学前沿讲座是学校近年来新开设的一门公共必修课,和人文艺术前沿讲座一起算两学分,其中生命科学部分一直都是曾钊在做,他人缘广面子大,自然能者多劳。今天是本学期生命科学部分的第一次讲座,珠玉在前,要敲响这第一锣请来的当然得是重量级的人物。

萧定教授是一位涉足医学、免疫学、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等多个领域的杰出科学家,因在纳米细菌的相关研究中做出卓越贡献而蜚声海内外,一时炙手可热。名义上是科大的特聘教授,其实与欧美等国的高端实验室合作更密切,每年呆在国内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傅守瑜也是在学术会议上见过他几次,总是众星捧月如在云端,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过。

这次曾钊凭的是私人的关系,当然还有一点方老的面子,真要说起来,傅守瑜得管萧定叫一声“师伯”。方老在讲台上耕耘数十载,桃李满天下,至今仍坚持每年为新生做入学教育。萧定虽然耀眼,但不是天上唯一的一颗星。

傅守瑜在学校东门下车,和萧定约好的时间是十点。接人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曾钊来做的,傅守瑜向来管的都是调试多媒体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