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隔着半张桌子使劲给他递眼色:你干嘛?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沈阅没理会,又夹了另一样菜放到傅守瑜碗里,很随意很平常地说:“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还算不错。”

“哦,谢谢。”傅守瑜完全没注意到四周气场的变化。

沈阅看着他吃下去,问:“好吃吗?”

“嗯,味道确实不错。”

“那你多吃点儿。”沈阅一边给傅守瑜夹菜,一边拿了餐巾纸想去擦傅守瑜嘴角沾着的汤汁。

傅守瑜半途接过沈阅手里的餐巾纸,说:“我自己来。你也吃啊。”说完也给沈阅夹菜。又热情地招呼沈恒:“沈老师也多吃点。都是同事,不要客气啊。”

要不是碍着外人在场,曾钊真想摔筷子了,扫视那对兄弟,恨不得用目光从人家身上一人剜下一块肉来。

“曾老师,您也是。”

只这一句话,曾钊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今晚我上你们家住去。”沈恒这王八蛋居然没收了他的钥匙,沈少爷一想起这茬就无比憋气又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向老友低头。

方云深退开三步和他保持朋友以外的距离,义正词严:“对不起,我不回家。”

“那你去哪儿?”沈少爷只差没攥着人家的衣袖泪眼汪汪博同情了。

“上冰窖口溜冰去。”这是方公子每年雷打不动的冬季运动。

再多恳请的话沈少爷是说不出口的,只道:“你小心别溜成冬泳了。”

方云深露齿一笑:“多谢关心啊,昨儿新闻说了,那河里的冰都快冻到一米厚了。”

沈阅转身去看傅守瑜,岂料曾钊把父女二人往车里一塞,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方云深也夸张地挥挥胳膊:“我跟你们不顺路,白白啦~”

沈阅望天,沈恒靠在车上抽烟,许久,沈阅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